“你别介啊!”顾如许心头咯噔一下,“咱们教规没那么严,感情这种事,说来就来,你不用太克制自己的。”
季望舒一脸懵逼:“属下没有克制自己啊。”
她真的对女子没什么想法!倒不如说若是她真有这等想法才可怕呢!
“我的意思是……唉,算了,慢慢来吧。”顾如许平复了一下心情,先安心吃些东西。
至于小哥哥——迟早都是她的人!
喝了半碗粥,顾如许抬起了头:“望舒,城中玉衡庄出的那档子事,你可有耳闻?”
在她面前,季望舒自然不会有所隐瞒:“此生阁早已派人查了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
“我听说……”她犹豫片刻,继续道,“听说玉衡庄丢了块牌子。”
季望舒想了想:“似乎是块名不见经传的铁牌子,属下在青州城多年,也是头一次听说此物,也不知其来历,不过既然引来争抢,想必不是个普通的玩意儿。”
自然不是“普通的玩意儿”,那玩意能让她多活三十天呢!
“你们还查到了什么?”
季望舒道:“兰公子已经将线索整理出来了,多半是长生殿下的手,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冒着得罪犀渠山庄的风险,去抢一块牌子。”
“长生殿……”果然与她昨夜偷听到的一样,看来她是得想法子去那个什么束州一趟了。
“阮方霆不是什么善茬,他此举怕有深意。”
“那就留个心眼儿。”顾如许道,她不认得什么“阮方霆”,长生殿也是才听说,但从季望舒的脸色来看,多半不是个省油的灯,江湖嘛,最不缺的就是搞事的人,“玉衡庄丢的这块牌子,能查多细查多细,犀渠山庄名下的庄子被人打劫了,剑宗那边势必不会袖手旁观,至于他们更在意丢掉的牌子还是剑宗丢了的脸面,就不好说了。”
她惦记那块牌子,是为了三十天的寿命,但旁人盯上这么个破玩意,就值得深思了,直觉告诉她,那块牌子许是块宝贝,若能夺回来,指不定还能换不少银两。
别怪她见钱眼开,她穷啊,她得养教糊口啊,还有一群属下嗷嗷待哺,可谓任重而道远,堂堂教主连个零花钱都少得可怜的日子,铁定是过不下去的!
“是,属下会留心的。”
“哦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件颇为重要的事,“你替我打听一个人吧。”
“您吩咐就是。”
“他叫岳将影,应该……是个男的。”
季望舒沉默了片刻,有些为难:“……敢问教主,此人还有别的特点吗?”
“嗯……”她艰难地思考了许久,干脆地答复了她,“没了。”
季望舒呛了一下:“……好,属下明白了,此生阁八方来客,让姑娘们替您留神,若是有了消息,属下再来告知与您。”
她拿走了顾如许面前的空碗,告退。
“望舒!”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待季望舒回过头,便见顾如许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
“教主还有何吩咐?”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她咽了下口水,“你觉得我使多大劲儿能让人断腿卧床仨月?”
季望舒眉心一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