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报名完射箭比赛后,蒋立凡便要求我们除了社团课以外,每天放学都要留下来练习,他验收完练习的成果才可以离开,因此我每天离开学校时都汗流浹背,背湿的像刚去潜完水般,疲累到我回到家就只想赶快洗澡睡觉,不想做任何事情。
社团课结束以后,我口乾舌燥地喝着开水,将擦汗的毛巾掛在脖子上。
我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我,我反射性地看过去,果真有好几位陌生的同学一看到我后便开始窃窃私语,我一跟他们有眼神接触后,他们便赶紧撇过眼,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去饮水机装水,此时刘柏峻也来这里装水,于是想找他釐清内心的疑惑,我先左右张望确定附近没有人后,便低声问他,「我刚刚遇到不认识的人,他们一看到我后就开始议论我。」
闻言,刘柏峻似乎不意外我会来问他,他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一五一十地说,「因为现在班上大部分的人都相信你,认为你很衰小,导致有些人很不喜欢林淽柔,开始不太想理她,她去跟摄影社的同学们说,你因为爱不到许杰宇,因此在班上恶意霸凌她,甚至还直接说出你叫什么名字,包括你参加射箭社的事情都有讲。」
我的内心瞬间五味杂陈,难受的感觉难以言喻,愤怒及委屈的感觉瞬间交织在胸口。
刘柏峻轻拍着我的肩膀,给予安慰,「由于摄影社的人,都跟林淽柔很好,而且他们也不认识你,因此他们都认为你是恶人,所以你这阵子应该很常会被这样议论。」
「你怎么可以知道的这么多?」我压抑住内心即将暴怒的火气,好奇满满地问。
「拜託,我可是刘柏峻欸,我人这么好又这么聪明,大家都喜欢跟我相处,因此我在每个班上至少都有一两个朋友。」刘柏峻自信满满地说。
虽然这句话让我有点想大翻白眼,但刘柏峻说的的确是事实,他也很有本事可以自恋,自从许杰宇跟林淽柔交往后,他之后再也不是班上的第一名,现在的第一名都是由刘柏峻和田薇娟轮流拿。
我与刘柏峻并肩行走,忽然我们看到林淽柔主动跟徐景任搭话,我们眼明手快地躲在角落,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
「我看你最近很常跟蔡澜儒聊天,但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她这个人很可怕,连我这个好朋友都可以被她出卖。」林淽柔厚着脸皮道。
徐景任默然不语地注视着林淽柔。
林淽柔一脸不敢置信地说,「你跟她该不会已经变成朋友了吧?你居然想跟她当朋友,她本身的条件这么糟糕。」她的语气略带着嘲讽。
「所以呢?这关你什么事?」徐景任双手抱胸。
林淽柔似乎没有意料到徐景任会反驳她,瞬间哑口无言。
刘柏峻不禁走出墙角,他佩服不已地说,「哇赛!徐景任你也太呛了吧。」
闻言,林淽柔的脸色瞬间难看几分,她双手握拳地转身离开。
由于下一节课要考英文小考,因此有些人正坐在位置上趁下课时间赶紧复习,我一回到教室也开始拿出讲义复习。
很快地上课的鐘声响起,身为小老师的田薇娟拿着考卷进到教室,通知同学现在要开始考试,接着发下考卷。
大家纷纷把课本收起来,我绞尽脑汁地作答,虽然都是选择题,但我还是觉得题目很难,也无法透过删掉任何一个选项去猜题,估计这次小考应该又会不及格了。
考卷写完以后,就可以把考卷搁置在讲桌上,但才十五分鐘过去,徐景任居然拿起考卷从座位上起身,一脸信心十足地将考卷放在讲桌上。
我敬佩不已,没想到徐景任居然这么快就写完考卷了。
我站在起射线上,左肩对准目标靶位,左手持弓,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身体的重量均匀地落在双脚上,身体微向前倾,我全神贯注地对准目标,我松开手,箭不偏不倚地飞了出去,最后箭落在十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