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选择去帮她。”
“这里有因果关系?”
“你不信任我,对我隐瞒整个事件,让我很不满意。”
邵义一脸正经,像在陈述着一件事实。
“……”夏眠说,“我不在乎你满不满意。”
邵义听到她这个回答,沉默了一会儿。
她不在乎,不在乎。
邵义脑里回响着这三个字,反复一个咒语,念得他很不开心。
他深呼吸一口气,单手解开了白衬衫的纽扣。
“好,很好。”
他启动引擎,黑色的商务车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
夏眠不适应这个速度,朝前扑去,安全带把她的身子拉了回来。
邵义驾驶着车辆在高架桥上加速,对着过往的车流左闪右避,但却没有减速的意思。
夏眠看着窗外的流光溢彩飞快倒退,已经能知道她身旁男人极力隐忍的怒气。
两个人在一路上也是沉默。
夏眠依旧没有想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邵义,他一直在等她开口。
这是邵义第二次见到夏眠生气的样子,第一次在藏区,他欺骗夏眠之后还在房间内强吻了她。
那时她对邵义拳打脚踢,这一次她将方媚的手机砸烂。
她的表现足以看出这两件事的恶劣程度等同。
可这夏眠也想隐瞒。
一个女孩生气、屈辱、无助都会和她亲近的人倾诉。
而邵义认识到,或许自己还没有成为亲近她的人。
待邵义把车开进d大内,他发现了前方施工,只能将车停在上一次夏眠指的图书馆路口。
还未等车停稳,夏眠立刻解安全带,准备下车。
可邵义将车门锁死。
夏眠坐回原位,她对方媚的怒气已经消得差不多,脸色又恢复沉静。
“你想怎么样?”
邵义降下车窗,从西裤的口袋里掏出香烟盒。
点燃,车内充斥着烟味,但并不浓烈。
他说:“我想好了你那半条命要怎么还。”
夏眠听此,整个身板坐的笔直。
“我的条件不是很苛刻。”邵义伸出一只手,朝窗外点掉了烟灰,“我不允许你回想藏区的事情,要对我放下戒备;你要对我言听计从,不可以拒绝我提的要求。”
夏眠质问:“这还不算苛刻?”
“是觉得生不如死?”邵义自嘲地反问,“这不正好足以抵扣你的半条性命吗?”
夏眠缩回自己的座位上。
静了一会儿,邵义说:“一年,就一年。”
夏眠想,商人还需要理智,一年花在一个人身上的时间成本已经很多了。
他给了期限,她还有逃脱的可能。曾想到他会死不放手,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今晚的云层极其厚重,天空黑蒙蒙的,看不到星光,也看不到月亮。
邵义说完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问夏眠:“学校里面哪里可以停车?”
夏眠指路,让邵义把车停在教学楼前的一片区域。
邵义开了锁,绕到夏眠那一侧,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眼神示意她下车。
“你不回去?”
“我送你回宿舍。”
“不……”
话一说,夏眠想起了刚才他的条件。
不可以回想,不可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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