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于下意?识扭头去看了眼,确定?高陵侯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边公?孙仪已经板起脸来:“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不成?地上多凉啊,侯爷这么睡下,受了冷可怎么办?不长眼的东西!”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刘彻抄着手?在空间里吐槽:“我只听说过把鹿说成马,还是头一次见把死人说成活人!”
嬴政:“……”
你在阴阳谁啊刘野猪?
外人看来,他?脸上神情纹丝未变,一如从前,但刘彻跟他?相处的久了,一眼就看出这家?伙心里边不高兴了。
他?紧跟着兴高采烈起来:“哟,始皇,怎么板着脸不高兴呢?是刚才杀人累到了吗?”
“不应该啊,”刘彻作百思不得其解状:“那么短的一把剑,拔出来也不需要费多少气力,怎么就累成这样?”
嬴政:“……”
刘彻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郁了:“怪了,杀人之前也没绕柱走啊,这也累?”
嬴政:“……”
嬴政冷冷的盯着他?,不说话。
李世?民在空间里闷笑出声:“彘儿,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刘彻:“是故意?不小心的喔!”
众人大笑出声,嬴政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不禁黑了一瞬。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群家?伙真的很?烦啊_(:3」∠)_
……
那边侯府的仆从们?已经将高陵侯的尸体抬走,公?孙仪叫那群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买官人各自落座,自己则哥俩好的搂着高陵侯世?子去了旁边。
到了无人地方,他?再不复先前亲切,一把将人推开,劈头盖脸便是一句:“世?子是想亲族俱丧,高陵侯府至此血脉断绝,还是想活?!”
高陵侯世?子原还有些浑浑噩噩,甚至于纠结于是否要趁着六皇子身边无人,联合府上仆从将其杀死,以?报父仇。
此时陡然听闻此言,真如同?盛夏时分兜头浇下来一盆冰水,头脑啥时间为之一清,继而从头冷到脚。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当然是想活!”
公?孙仪听罢,神色愈发严肃,大声斥责他?道:“既然如此,你怎么敢如此轻看殿下的恩德?!”
高陵侯世?子原地怔住:“……啊?恩德?!”
杀父之仇也能够用恩德二字来形容,那可真是让人强颜欢孝,贻孝大方了!
却?听公?孙仪道:“你这朽木一样的蠢材,难道居然会有六殿下不敢问?罪整个高陵侯府的妄想吗?”
高陵侯世?子神情涩然:“他?只带了三个人,都敢在诸多宾客面前杀死我父,又?怎么会不敢问?罪高陵侯府?”
公?孙仪遂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想想,为何他?今日只带了三个人,而不是点齐兵马,浩浩荡荡的来此兴师问?罪?”
高陵侯世?子的脑子刚刚开始转动,还没等从起始位置跑到六点钟方向,公?孙仪便噼里啪啦的给?出了答案。
“这难道不是殿下的宽厚与仁德,意?图保全高陵侯之外侯府的其余人吗?!”
“身为贵族,却?明码标价,对外兜售官爵,你应当也知道,这既触犯国法,又?有违陛下之意?吧?”
“而六殿下同?高陵侯,又?同?贵府有什么仇怨呢?今日杀死高陵侯,并非是为了与府上结怨,而是为了保全府上其余人啊!”
“高陵侯死了,此事到此为止,卖官的人不再做这生意?,买官的人失去了门路,又?有高陵侯的性命横亘在其间,陛下即便恼怒,难道还会如此不近人情,再去问?罪侯府其余人吗?”
“世?子觉得,我说的这些话,是否有道理呢?”
高陵侯世?子神色仓皇,茫然许久,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滩浆糊,却?也迷迷糊糊觉得仿佛是有几分道理。
可是……
我爹死了啊!
六皇子杀了我爹,反倒成了我们?家?的恩人,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他?眉头浮现出一抹郁色,正待开口,公?孙仪却?抢先一步,冷笑出声:“世?子以?为,即便六殿下就此放过高陵侯府,此事便到此为止了吗?!”
高陵侯世?子神色悲愤:“我父已经殒命,还待如何?!”
“还待如何?不如何!”
公?孙仪面带轻蔑,语气轻快:“世?子如此年轻,是否有着比拟高陵侯的交际手?腕和人脉呢?”
高陵侯世?子为之语滞:“这……”
公?孙仪又?问?:“以?后不能卖官,府上又?无力通过军功爵位制度开辟一片新天地,这么多人,有没有想过日后该如何过活?”
高陵侯世?子又?是一顿:“这……”
公?孙仪再问?:“当今陛下有意?废黜世?卿世?禄制度,此事世?子应该也早就知晓吧,您是否有螳臂当车的勇气,去阻止陛下推行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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