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月开着车在马路上驰骋,穿梭在霓虹闪烁的街道。她一刻也没有停下来,车子高速行驶在要道上,也是她车技好,一连过了好几个路口都没减速。
她的目标明确,她要找到赵以阳,亲口告诉他……
从今往后有她在,他不用独自一人承受那些痛苦了。
许凝月开到了赵以阳家门口,抬头却见上方一片黑暗,只有外头的路灯闪着忽明忽灭的光,看来赵以阳没有回家。
她望了眼手錶,晚上十一点。
不在家的话他会去哪里?
许凝月心一慌,回过神来已经播了电话给他。
「喂。」沉稳的嗓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赵以阳……你现在在哪?」
另一边静了许久,「茗山。」
「茗山?」许凝月顿了顿,「你跑那么远干嘛?」
「你找我有什么事?」赵以阳不答反问。
「我有话对你说。」
「直接讲就可以了,我在听的。」
「我想要当面跟你说。」女孩的语气带了点固执和迫切。
空气一瞬间安静了,连风的呼啸都被凝结。
电话彼端的男人动作微滞,浅浅地吐了口气,声音变得低哑,却仍维持着那份沉着,「好。」
「等我,别走。」
「好。」
许凝月掛断电话后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茗山,赵以阳住的地方和茗山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路上又塞车,许凝月花了快一小时才抵达。
当许凝月气喘吁吁的爬上山时,赵以阳正慵懒地靠在上方围墙喝热饮。
他侧头见她,一身干练套装配上短皮靴,竟就这样爬上了山,汗浸湿了背脊,似是赶的很急。
赵以阳的眉尾微不可察的蹙起,「我已经答应你会等你,干嘛那么着急。」
许凝月愣了愣,走进到他身前,在他旁边寻了个位置,「怕你等太久。」
赵以阳轻哂,「你要跟我说什么?」
许凝月踌躇片刻,「信的事情……」
「嗯?」
「其实我早就有猜到……那可能不是你寄的。」
赵以阳将目光投向她,在她眼中寻找确据般打量着,即使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却仍想听许凝月亲口告诉他。
「怎么说?」
「如果是你,就不会说出那样子的话,更不会附上照片……」
赵以阳一听有些好笑,「你怎么能凭这样就确定,人的心说变就变,就像你昨日突然的那般……阿月,昨日你试探我时,不也是不相信我的?」
他果然知道了,他知道她的谎,看破她的偽装,许凝月在他面前无所遁逃。
许凝月一顿,「你怎么……」
赵以阳一开始还摸不着头绪,但这些年他也算是经歷了不少风雨,许凝月的伎俩经他几番思考,又怎会看不出来。
顺水推舟得到这些真相,赵以阳的内心没有片刻犹豫,因为他知道,自己会给她一个交代。
「阿月,其实你不用这样的,要永远记着,人心最经不起试探。」
许凝月垂眸,眼睫打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