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蝉鸣声音响亮,持续不断,听着实在让人厌烦,但和严咏琴聒噪的声音相比,她还是觉得蝉鸣更动听。
“是你偷偷摸摸进我房间,还理直气壮倒打一耙。”
宁穗岁今日算是大开眼界,原本今日她是要跟着宁有为去寺庙拜佛的,但因为大姨妈造反,闹的她没了心情。
宁穗岁原本在内室画画,突然听到细微的动静,探出脑袋一看,严咏琴鬼鬼祟祟地在她床上摸,像在找什么东西。
等她满意地拿起几根头发装到密封袋里后,宁穗岁适时出声:“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和你去医院。”
严咏琴被她的话吓得一哆嗦,抬起眼见到倚在墙边的宁穗岁,她像见了鬼似的尖叫:“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
宁穗岁微微蹙眉,不满地看向她:“这句话该我问你,你为什么在这?”
严咏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对着她的穿着开始评头论足,宁穗岁懒得听她废话,直接打断:“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想验我陪你去就是了。”
宁穗岁的话带给严咏琴不小的冲击,她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别装了,你想搞清楚,我也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她刻意强调了亲生父母四个字,果然见到严咏琴脸上的神色变化,但她仍死鸭子嘴硬。
宁穗岁幽幽地叹了口气:“我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是,我要你的头发不过是为了请大师做法。”
“可千万别说为我驱除邪祟,这话鬼都不信。”
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容无端渗人,眼里赤裸的讽刺使严咏琴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我是你妈,你给我放尊重点。”
严咏琴试图用母亲的身份来压她,但宁穗岁除了嘲讽只剩下无语。
幼年时严咏琴就明显表现出对她的不喜,更是明确在公开场合表示她不是她的妈妈,如果她叫一次妈妈,她就打死宁穗岁,每天都会重复一遍,让宁穗岁牢记这点。
“你是宁有为和宁别情的妈,可不是我的。”
严咏琴被她的话噎住,好一会儿才反唇相讥:“果然是个贱种,养只狗都知道摇尾乞怜,养你这么久都不知道说话好话。”
“要不是宁有为,你压根都不想养我吧?毕竟你巴不得我去死,因为我是你的耻辱。”
宁穗岁说完,偏头看向严咏琴,她比想象中的要镇定许多。
难道自己猜错了?宁穗岁心想,但见严咏琴带着憎恨和幽怨的目光看她,宁穗岁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想到昨晚看到的八卦新闻,宁穗岁故意试探她:“其实我是宁有为和哪个明星生的吧?那明星比你漂亮比你年轻比你身材好,所以你才会如此讨厌我。”
严咏琴死咬着下嘴唇不说话,一双美目紧盯着宁穗岁,像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她越是这样,宁穗岁就越是想要搞清楚,她迫切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