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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无趣、荒唐的‘审判’。
嘉宁揉着额角,看向夷则的眼神满是失望。
宁为穷人妻,不作富家妾。
临戎的三个大女使,唯有夷则尚算入眼,嘉宁实在没有想到,夷则竟然自甘为妾。她又不禁想到碧华言语间暗示,青黛似乎也对作陆聿姬妾有些兴趣。
一时间,只觉心神剧痛。
世道对女子多有苛责,她素来不愿为难女子。
“郡主!你莫要信应钟呐!”夷则哭着扑到嘉宁跟前,声声哀泣,“这是陷害!”
“这是明晃晃的陷害!”
应钟冷笑:“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夷则,郡主是女子,可不会因为你生得漂亮就对你的错事轻拿轻放,收起你那副狐媚子姿态吧!给自己留些体面——”
“体面?!”夷则恶狠狠地看向应钟,她的眼神过于狠厉,把应钟吓了一跳,口舌卡顿。
“应钟,你这毒妇!好狠的心呐!”
“为了陷害我,竟敢对郎君下手,你这样的蛇蝎之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吵吵嚷嚷闹做一团算什么样子?”一个冷厉的女声从院外传来。
正在对骂的两女言语一滞,齐齐看向院门。
只见一个精致美貌、眉目极风流灵巧的女子,怒不可遏地跨步而入。
“你们是如何学的规矩,竟敢在郡主面前胡言乱语?”
看清来人,嘉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疲惫地揉揉太阳穴,站起身,留下一句:“交给你了。”说完,便转身入了内室。
女子朝着少女的背影盈盈一福身,脆生生应是。
应钟撇了撇嘴角,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敢问这位姊姊,你是何人?”
女子快步走到应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向她,精致的眉眼显露出冰冷的凌厉。
“出言不逊,以下犯上——”
“这两人,各打嘴二十!”
此言一出,立刻便有女使上前按住应钟与夷则的肩膀,两人有些惊恐地挣扎,却发现按着自己的女使看似平平无奇,手劲却很大,如何也挣脱不开。
“啪——”在院内跪着的一众女使们瞠目结舌的注视中,响起了第一声重重的巴掌声。
“我是何人?”女子冷笑,“我是郡主身边的大女使,青黛。”
帘幕垂落的内室,陆聿仍在里间睡着。
嘉宁坐在床边,探手去摸他的额头,终于感觉掌下的温度退去。
在里间候着的医师背着药箱,轻声道:“郡主,郎君并无大碍,药力已经散了。”
嘉宁“嗯”了一声:“有劳先生。”
医师想了想,还是委婉开口叮嘱:“……催情只要到底伤身,郎君身体底子好,虽无大碍,但近期也应节制房事,避免损伤元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