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早静静地听着,心里也只觉得徐清歌可真是傻。
不过这一点倒也和何晚一样,自我得彻底,谨守自己的原则,他是寧可不升职也不愿意巴结长官……虽然长官本就跟他有点交情。
如同徐清歌和皇帝本就是竹马之交。
即便都犯不着攀就有点关係仍是不愿意脏了自己。
傻得可以。
殷早觉得要换做是他自己,肯定有关係能攀就攀、有贿赂的东西能收就收,收了大不了充公或回馈给地方百姓好做人,也省的得罪人。
太过洁净的东西在阳光下总是刺眼,殷早寧可自己脏点,好死还不如赖活着。
「那大将军也是眼红徐清歌在皇帝身边吗?」殷早问道。
「这我并不清楚,不过据我所知,皇上和清歌还有大将军荆卫三人自小便是好友。一起在宫里长大,应该不可能眼红徐清歌,因为清歌也是“卫哥、卫哥”的喊,而荆卫也是对他视如手足。按理来说不可能对他起杀意。」骆九天幽幽道:
「即使有人挑拨离间,也不应该……」
「道理很简单。」殷早说道:
「要是皇帝的死也是大将军所为,那杀死徐清歌也就成了必然。」
骆九天瞪大了眼: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要是大将军有了野心,亦或是有小人从中煽动,人只要动了异心,谁还管你什么儿时情谊?再说了他们三人打小一起长大,可后来却总只有他自己调配边疆打仗,徐清歌和皇上都在京城,朝夕相处。即便没人排挤他,他心里也会不舒服,只怕是觉得他二人越发亲密,而他自己在皇上心底越来越没有轻重,心态產生了扭曲。」殷早理所当然道。
而此时何晚还和燾正僵持着。
燾正也知道这不容易,于是便道:
「不如这样吧,徐大人先随老夫回去寒舍住个几宿。一方面方便老夫给您照应,一方面山林里幽静也适合您静心考虑。」
「……」
何晚陷入沉默,正当燾正以为他又有什么困难之时,何晚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问道:
「你家里方便养猫吗?」
何晚也不是没问过燾正,为何非得由他来杀了殷早不可。
燾正的意思很简单,因为他俩命运也好、缘分也罢,全紧紧地牵连在一起,可由于殷早体内莫名其妙地魂魄太多,所以才必须由何晚将他一一斩断,这刀非得由他来操,没别人能替他处理了。
他不放心把殷早的躯壳託付给燾正,可又不方便到哪都带上他。那傢伙没有意识,沉得像尸体。
他打了通电话给藺凡:
「我遇到麻烦了,你以前不是说你开公司我当你的一个员工,你肯定还我一辈子人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