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点头:“对的。”
半晌,叶欣蓝也稍稍展了展愁眉:“好吧,那万一有什么自己没法摆平的事,要是他欺负你了,一定要跟妈妈说,知不知道?”
老生常谈了,苏弥颔首:“肯定的。”
护照没在家里,叶欣蓝想了半天,说早先就给她寄过去了,放在某个背包夹层。
苏弥大致知道在哪里,想了一想,便没急着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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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节目录制现场,简笙来凑了个热闹。
今天要练的歌是《知足》,谢烺起初不同意,他觉得这歌儿太流行了,不酷,影响他的个人风格,但是吧、他另一方面又怕因为惹毛了嫂子而被踹,理智和情感暗暗较了一番劲,酷哥还是低下了他粉色的头。
苏弥选这歌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猜测谢潇言会喜欢,毕竟这是唯一在他的歌单停留很久的歌。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听那么多遍呢?
况且这曲子她很熟,即便经过谢烺改编了一番,上手还是游刃有余得很。苏弥不必耗费太多的时间练习。
那天在休息室里候场,别的选手隔着一堵墙在录制的声音闷沉传来,在嘈杂动荡的乐声里,苏弥跟简笙坐在一起闲适地吃起菠萝。
简笙说:“童小园前天订婚了你知?????道吗?”
苏弥并不诧异问:“和之前传的那个联姻对象啊?”
“对,叫高佑铭。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胜在有钱嘛。而且还是比韩舟有点声望的——哦,不止一点。”
苏弥闻言,好笑道:“你说,谁都能把韩舟比下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气死。”
“他活该么,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能怪谁。”
“原来你也觉得他是好牌打烂。”
“对啊,他本来唱歌就挺厉害了,做爱豆也是有实力在的啊,妥妥的大vocal,长得也不错,蛮清秀蛮讨喜的,不跟顶流比的话,在内娱也混绰绰有余,谁知道心气那么高,手段多得要死,什么都得争,还跑去整容,笑死人了。”
苏弥听着,笑着笑着,又替韩舟觉得前景凄凉。
她放下手里的水果,鼻息轻叹,没说什么,因此这一声叹就显得更为冗长低迷。
苏弥从小身边围着一群混世的公子哥,这些人将她锻炼得眼界一直还可以,因此能看上韩舟,他的气质里自然有吸引人的一面。
她从前觉得这个人身上总有一层薄薄的光,是不伤人的那种柔光,边缘还浮着一道清雅的雾。
他跟谢潇言那类天生耀眼的人不一样,不需要光芒万丈这样的标签,也不需要太多众星拱月的时刻,只安静适然地停留于自己的小天地。可如今苏弥回头再看,他那点淡淡的光辉早就消弭得什么也不剩。
而他的不需要,从来也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韩舟可太需要了。
“你搞清楚没?”简笙突然又问。
苏弥:“什么?”
简笙:“谢潇言喜欢的人是谁?”
说到这个,她声音放低:“我感觉啊……咳咳、他可能是喜欢我。”
按住简笙差点坐不住的肩膀,苏弥又说,“不过不过!我……不是很确定,我觉得要是直接问他吧,他大概也不会承认,说不准还倒打一耙说我暗恋他。”
简笙诧异于前半句,又好笑于她的后半句,点头说:“他真的会。”
苏弥想了想说:“所以我打算不问了,就找个机会跟他告白,说一说我的想法。”
“真的假的啊?你要先提吗?你确定开得了这个口?万一他喜欢的不是你怎么办??”
一连串问题丢出来,苏弥不慌不忙说:“不管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嘛,反正我不想藏着掖着。我就是很喜欢谢潇言,想一直给他当老婆。”
也试想过最坏的结果,她皱着眉抱住脸:“哎不管了,我一定要说。要直接说,不想拐弯抹角的,累死了。”
跟爸妈啰啰嗦嗦解释过那么多,到好朋友面前,理由就显得轻便简洁许多:“谁能拒绝一个长得帅,有钱,又活好的男人啊——”
说到这。
休息室的门陡然被推开。
苏弥连忙收声。
屋内两人皆是一愣,抬头诧异地看着正在往里面走的韩舟。韩舟低着头在打电话,朝手机咒骂着什么,忽而抬眼发现自己走错了房间,看向苏弥时,他表情凛冽,连句抱歉也没说,便匆匆折返了。
等韩舟出去,松下一口气,简笙问:“你上次说丁起给他内定是真的假的?”
苏弥说:“我只是听到他们这么谈,是不是真的还得看结果。不过上回现场闹得确实挺难看的,谢烺粉丝都看不下去了。”
简笙:“天,你就这么看着小人得志啊?也真是忍得住。”
苏弥:“老实说,如果不是这个节目,换做别的节目,想捧他的照样会捧,资本的水总是很深,我又不能面面俱到都去插一脚。而且呢,观众也不瞎,这个冠军要是不配他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当一回皇族,估计演艺生涯都得带着这污点了。总之韩舟现在怎么样我已经懒得关心了。”
借用一句话:“能被捧红算他命好——”
说着,苏弥又想到上回无意偷听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对白,不由捏了捏拳:“不过呢,他要是敢欺负谢潇言,我一定会让他死得透透的。”
简笙见她咬着牙床的模样,从苏弥脸上看到难得一见的报复心,不由地“啧啧”一声。这恋爱的酸臭味!
……
这天录完节目回到家里,苏弥已经精疲力尽了。送她回来的人是严哥,严哥见家里没人,又在落羽公馆的门口站了会儿岗,等到宾利车缓缓开进庭院,严哥才使命必达地完成交接工作,安心撤退。
陈柏丛从驾驶座下来,动作麻利地给后面的谢潇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