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会……总之……算了。”
江鸿:“你刚才脸为什么这么红?反应会有这么大吗?”
陆修不搭理江鸿了,但江鸿一直问个没完,陆修只得说:“你的要害被人碰到了,你会不会反应很大?”
江鸿:“要害吗?”
突然间,陆修以一个闪电般的动作,“偷袭”了江鸿,果然江鸿一声大叫。
那个动作是江鸿上初中时,一群男生最爱玩的,男生们的手总是不安分,喜欢往对方的“那里”招呼,这是一个世界流行的恶作剧。
“啊!”江鸿叫道。
“懂了?”陆修说,“内丹对于灵魂来说,就有点像那里,很敏感。”
“啊!!”江鸿终于明白了,说,“原来是这样啊!那再给我看看?”
陆修:“没的看了。”
江鸿说:“看看吧!我刚才还没看清楚呢……”
陆修:“谁让你乱摸?”
江鸿:“再看看,我保证不碰它了……”
陆修:“不行!赶紧吃完早饭上路……启程了!”
江鸿:“我是不是像个变态?”
陆修:“有一点……”
原来如此,难怪妖族也不会随便把内丹拿出来给人看,当然,实际上和“那个”还是有区别的,内丹应当是灵魂最深处,保护得最严密的东西吧?
早饭后,江鸿又兴高采烈地开车,前往二连浩特,准备出国了!
“那内丹学,是不是一门有点邪恶的课?”
陆修有时简直对江鸿的想象力叹为观止:“归根到底,是不一样的,只有在精神上的敏感程度有着相似点。”
江鸿:“哦……可是我看电视上,有些妖怪修炼的方式就是把内丹吐出来,吞回去,吐出来,吞回去……”
陆修:“这确实是个很不雅的修炼行为,在学校里是绝对禁止的。”
“嗯嗯……”江鸿对小时候看的那些电视剧上,什么蛇精吞吐内丹的画面确实有点心理阴影。
江鸿:“所以我的每个妖族同学……”
“打住,”陆修说,“不要再讨论内丹了,这事儿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江鸿:“我是想问,我的每个妖族同学,都知道自己的‘天命’吗?”
陆修:“这你要问他们去。”
江鸿:“可是大家都已经修炼为人了。”
陆修:“嗯,都懂的吧?”
陆修又开始出神,看着外头的道路,江鸿苦于自己要开车,不能对副驾驶上的陆修动手动脚,否则现在一定会搭着他的肩背,凑到他耳畔小声说:“哥哥……内丹再让我看一下呗!”
现在想来,方才碰到陆修的内丹的短短刹那,江鸿仿佛也有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有点兴奋?
“你想坐车还是自己开车?”陆修突然问。
“啊?”江鸿说,“原定的计划,不是自己开车吗?”
陆修答道:“对,但在外蒙开车,景色不像国内好看,不无聊吗?”
江鸿说:“租车也一样吧?只是多了个司机而已。”
陆修:“咱们可以坐从北京经二连浩特,往莫斯科的火车,在贝加尔湖下车就行了。”
好像也可以啊!江鸿想了想,抵达二连浩特当天,他有点蠢蠢欲动,于是陆修去寄存车辆并到物流公司联系将房车发往西安,然后买了两人的十五日车票,是从北京始发,至莫斯科终点站的软卧火车。
江鸿整理了行李,这是他第一次与陆修一起出国,两人还在二连浩特的特产店买了纪念品,邮寄回学校,等开学了再回去拆。
二连浩特虽小,却因为是通商口岸,所以非常繁华。
盛夏时节,随着一路往北,昼夜温差亦随之变大,江鸿与陆修坐在草坪上,晒着午后的太阳,等待傍晚去坐火车。江鸿不再开车后,腾出手来,可以开始每天扒在陆修身上了。
陆修的长相实在是太好看了,虽然内外蒙地区审美并不钟情于身材修长白皙的男生,但这不妨碍江鸿喜欢,简直越看越好看。
“走了!”陆修说,“坐火车去。”
陆修拖着行李箱,身上还经常挂着个江鸿,半拖半抱把他弄到车站。来自北京的火车在这里停靠,虽是一辆网红列车,今年却意外地人不多,整截车厢只有零星几个人,一对俄罗斯夫妇、一个出门做生意的商人,以及一家四口蒙古国人。
“哇,”江鸿道,“好舒服!虽然没有独立的浴室,不过这床好软啊!”
陆修订了个家庭房包厢,就像东方快车的场景一般,里头一张大床,书桌、衣柜等一应俱全,装修充满了俄罗斯的华丽风格。江鸿把老孙拿出来,放在窗前的桌上。
“可达老师是蒙古人吧?”江鸿打算拍照发给可达。
“他是蒙汉混血,”陆修答道,“他的老家在海拉尔,不在这里。”
列车上有漂亮的餐车,终于不用自己动手做饭了,江鸿有时怀疑陆修是不想做饭才提议改坐火车的,但现在还没有开餐。大家查过手续,通关后随车进入蒙古的扎门乌德,又要纷纷下车,在黄昏中等待列车换轨。
及至再一次上车,k3缓慢开动,餐车才恢复供应餐食,都是便宜又大份的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