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怀疑地看着江鸿,江鸿知道自己扯谎又被识破了,当即也不挣扎了,心道:爱咋咋吧,反正我不说。
“小王和娘娘又是什么?”陆修又问。
“哦你曾经是妖族的小王,”江鸿想了想,说,“什么凉凉?我不知道啊。”
陆修:“???”
熊猫在外头说:“小王,娘娘,大王娘娘请您俩六点下去用饭。”
陆修示意江鸿,你听?
江鸿只得硬着头皮岔开话题:“不知道晚饭有什么好吃的呢。”
陆修也不说话了,片刻后,低头洗了把脸,又用洗澡水漱了下口。
“哎哎,”江鸿说,“怎么突然喝起洗澡水来了?”
“那只断爪……”陆修有点不爽,“嘴里全是一股下水道的味道。”
“有吗?”江鸿答道,“没有啊,我没有闻到。”
陆修便稍稍动了下嘴唇,江鸿凑过去闻,两人的脸挨得很近。
“没有……”江鸿说,“没有奇怪的气味。”
陆修却盯着江鸿的嘴唇看,主动凑近了点,说:“真的没有?”
江鸿:“!!!”
差点就亲上了!江鸿忙与他分开少许,说:“没有,很清新呢,就像贝加尔湖湖水的清新气味。”
陆修不答话,只随手洗涤着毛巾,在温泉池里盘膝而坐,仿佛朝江鸿宣示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意味,这种时候,江鸿就觉得他简直充满了野性,犹如一只野兽般,赤条条地朝着世界展示着他的张扬。
江鸿说:“我有点头晕……我先出去了。”
“我也洗完了。”陆修答道。
熊猫们已经把他俩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了,两人在房里相对,江鸿说:“嗯……既然是你以前的房间,应该有换洗的……咦!找到了!太好啦!”
衣柜里放着一整排藏袍,江鸿于是给陆修换上藏袍,又给他吹头发,陆修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个小孩儿一般,任由江鸿折腾。
“嗯很帅。”江鸿也穿了藏袍,稍微显大了一点,想必都是照着陆修的身材做的,但不要紧。
“你还去海南吗?”陆修突然问道。
你还记得要离开的事啊……江鸿心想,忙答道:“要,要的。”
陆修“嗯”了声,江鸿说:“但至少也先休息个一两天吧,好歹来了校长家里,夫人又这么盛情邀请。”
陆修:“明天必须出发。”
“呃……好的。”江鸿说,“你有着急的事情要做吗?”
“嗯。”陆修仿佛想清楚了,但他不说,既然没有说,江鸿自然也不去追问。
傍晚六点,餐厅内已经摆好了满桌子菜,熊猫们正在上一桌豪华的晚宴。
陆迪迪坐在桌旁,江鸿心想:真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
“校长邀请我来他家吃饭……”陆迪迪说,“你俩怎么穿藏袍了?是西藏人吗?”
陆修没理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江鸿答道:“真抱歉啊,忘了你还在看车子。”
“车子给你停在他们的车库里了。”陆迪迪说,“没关系。”
迟小多与项诚也来了,说:“我要饿死了,大家吃饭吧!”
熊猫们于是推着餐车出来,开始现场给他们片烤鸭,江鸿简直热泪盈眶,说:“太美好了!人生真是太美好啦!”
迟小多说:“谢谢你呀,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就死翘翘了。”说着瞪了项诚一眼,项诚只是笑。
“也谢谢你,陆迪迪。”迟小多看了眼陆迪迪。
陆迪迪马上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车而已。”
这就是校长夫人吗?看上去比我还要小啊!江鸿充满了疑惑,迟小多那模样,顶多十八九岁。
陆迪迪欲言又止,项诚道:“想说什么就随意,大家不要拘束,当作校庆日的招待晚餐就行。”
陆修本来就不喜欢在人多的场合说话,他又看了眼项诚。
熊猫们先是端上烤鸭最肥美的中间几块,项诚便舀了点面前的鱼子酱,摊在烤鸭精华上,配上面包与芒果,放在迟小多的盘子里。于是陆修也依样照做,弄了一份,放在江鸿的盘子里。
“我刚才看到广州塔被你们拿下来当武器用了,”陆迪迪说,“这要赔钱吗?”
江鸿瞬间坐直了,有点心惊,对哦!这得赔多少钱?!完蛋了啊!
“这……陆修撞上去的时候,我也没多想……”江鸿说。
“没关系,”迟小多说,“不用你赔,让大王赔就好了。”
项诚的表情稍微抽搐了一下,明显就算再有钱,赔个广州塔也有点肉痛。
“叫他去吹一个月的萨克斯。”迟小多笑道,拿起烤鸭,吃了。
陆修示意江鸿,江鸿也吃了,说:“你自己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