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浪抬手扶在她后脑揉弄两下,随即箍住她细弱盈软的腰肢,收紧施力,单手将她抱下泳池台,说:“走吧。”
……
岑浪带时眉换了个地方。
大部分青年男女都在外面的泳池场地欢腾,酒吧内侧几乎无人,他们选择了角落壁炉前的一处双人沙发卡座。
一个适合对方偷拍的,
绝佳位置。
那条脚链的确让时眉很开心,
但这并不足以平灭今天接连两次被岑浪逗耍着玩的恼意,何况睚眦必报,原本就是她的一贯行事风格。
所以,当服务生端来水果塔,时眉漫不经心扫了眼上面的水果种类,在瞥见其中某精致小蝶时,轻轻挑了下眉。
“我想吃这个。”她指向那碟树莓,要求说,“你喂我。”
岑浪微愣,掠了她一眼,恍然想起她在“剧本”上记录的「亲密投喂」,一时觉得无语又好笑。
碍于正在被人拍着,他没有拒绝,撕开旁侧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手,捏起其中一颗喂到她嘴边,“张嘴。”
有人在拍,时眉不能叫他的名字。
于是喊他:“宝贝。”
岑浪淡淡眯眼,
那一刻的直觉并不太好,他已然足够了解这个女人。预感告诉他,
她又要玩花样了。
——只是……
“你是知道的,我心眼小。可偏偏你今天还要欺负我两次。”
她垂睫看了眼他指尖的树莓,说。
——只是他从不讨厌她的花样。
“不怕我报复你么?”
她弯起月牙眼,稍稍偏头,张嘴含走那颗红艳艳的树莓,下一刻齿尖用力,一口咬住他的食指。
——不对,不能说不讨厌。
反而是,期待。
一种要人命的,
完全满足猎奇感的,该死的着迷。
岑浪稀微皱眉,试图从她嘴中抽出手指,时眉却更加用力咬紧他,眸波淬足戏弄,挑衅般朝他扬起唇角。
岑浪食指一个用力,将她勾近眼前,稍稍侧头凑抵在她耳边,压沉字音,耐着性子警告她:
“你的‘剧本’里可没这条。”
时眉歪头看他,哧哧地笑起来,她仍然不肯松口,甚至坏心思地用舌尖轻轻划过他的指腹,留给他一抹湿热,如一尾小鱼自他摆曳尾尖。
岑浪没说话,将她推开一点。他屈蜷食指,轻易便顶起她的口腔上颚,分明这样他已经可以抽离出来。
可他却被那抹湿热所挽留。
这让事情变得失控。
他弯曲指节探索到她的舌尖,勾缠软腻,那里是如何的温软绵柔,如何甜美罪恶,他已经品尝过了。
但这次是不同的。
岑浪不露声色地凝视着她眼睛,眼底旋即扭结暗色,深晦难辨。
不同的是,
亲吻她时,是没办法看到她的眼睛的,这难免让他觉得遗憾。
这次却可以。
他可以清楚分明地发现,她整张脸都染上薄红色,唇瓣微张,双眸盈动湿亮,随他指腹拨逗挑弄的动作,她会轻哼出声,眼波不受控地溅起轻微波澜。
这简直比想象之中,
更惹人兴奋。
更刺激。
直到时眉受不住这样的耻意。
男人指节骨感坚硬,可舌尖却被他勾弄得泛痒,煎熬的割裂感再次将她体内的古怪情绪撕扯出来,让她脸颊发烫,让她止不住促喘。
让她第三次被他主导。
时眉真的生气了,无比愠恼地狠力朝他的指腹咬下去,可岑浪早有防备,迅速抽手出来,扑了个空的齿尖在混乱中一口咬破那颗树莓。
岑浪抽过纸巾擦干净手指,无意间瞥她一眼,手中动作倏然滞住,额角青筋突起,眼色沉郁得不成样子,耳边迷蒙上难以言喻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