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和一愣,哭笑不得:“你怎么能嫁给你表哥,你知道裴家是什么家庭,当年你姑姑嫁给裴家二郎都是高攀,如今你表哥有功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不是咱们家能攀的上的,你姑娘家家,莫要说这种事,羞不羞啊。”
“那爹爹是什么意思,我那些庶姐妹们可以,我就不可以?爹爹实在偏心!”
郑天和皱着眉头,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跟女儿解释,他的庶出女儿们,便是嫁人,也不能高嫁,低嫁也寻不到什么好人选。
那些清苦书生倒是可以试一试,然而这便跟赌博一样,谁知道他们能不能考得上,那些能中进士的,西京多少家官员家,权贵家,都等着抢呢,轮不到他郑天和的庶女。
而嫁这样的穷苦书生,少不得要多陪一点嫁妆,还不如给外甥这样的好男儿做个贵妾。
庶出的也就罢了,他的嫡女做妾,说出去他郑天和的脸面还要不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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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五娘满心的少女怀春梦破碎, 更加难过,呜呜的哭起来,说到底, 她与裴境并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
不过是看脸的动心罢了,然而一直顺风顺水, 在家里姐妹中向来掐尖被让着, 在另一个做王爷侧妃的姑母家, 就连王妃也很喜欢她性子明媚, 翁主也跟她交好,是她的好姐妹。
没遇到过什么挫折的郑五娘,也并非是非六表哥不嫁, 她就是气愤, 凭什么家里的庶出姐妹都可以亲近表哥,她却不行。
然而这一回, 郑天和说什么都要管教管教她这骄纵的性子,狠狠的用戒尺打了好几下她的手心。
“爹打这个主意, 叫庶姐们给表哥做妾,她们还没有我生的好看呢,爹没看见,表哥身边早就有了一个绝色的美人儿相伴, 凭姐姐们那长相,表哥还不一定能瞧得上。”
郑天和只是心里有些隐秘的打算, 留外甥在这常住是为什么, 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叫自家女儿跟外甥培养感情。
到时候由外甥提起, 他这个好舅舅再顺水推舟, 成全小儿女的情谊, 岂不是美。
若要他主动给外甥塞女人,他可做不来,那也太丢份儿太下流了。
他自诩书香门第,清流世家,还做不出主动把女儿送给人做妾的事,自己妹妹给王爷做侧妃却是例外,那是先帝指婚,谁敢抗命呢。
被自家女儿点出了心事,他有些恼羞成怒。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想这些有的没的,一个女孩,不知道害臊吗?午膳的时候给你表哥道歉去,不然就罚你一个月不能出屋,给我一日抄一遍女戒。”
郑五娘被吓了一跳,终于不再胡搅蛮缠。
而郑家为裴境做的这一场接风宴,沈妙贞她们自然是参加不了的。
这一场接风宴不仅看到了舅舅家的表姐表妹们,也认识了几个表弟,外祖母也撑着虚弱的身子参加,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
酒过三旬,郑天和非要叫郑五娘给他道歉。
然而私下不管如何给这姑娘冷脸,面上总要顾忌舅舅的面子,裴境温言几句,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这一场接风宴,真是宾主尽欢。
裴境回了临清阁,双颊带着淡淡的粉红,眼眸水润,似有清波在里面荡漾。
公子喝的稍微有些多了,沈妙贞迎了上来,自然而然的将手摸上了他的额头:“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既然是舅舅家,也不必像在外头应酬那样喝这么多。”
“醒酒汤煮好了,公子喝一些,胃也能好受点。”
她这样,真的好像一个贤惠的小妻子。
裴境打心眼里觉得愉悦,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为自己忙碌,心中就像被被太阳晒过的柔软棉花填充过,丰盈又柔软。
不对,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们本就是夫妻,他对她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那些年因为她年纪小,身子柔弱,他不愿做下流可怕的男人,一直忍耐到现在。
而她长高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越发娇柔妩媚,身子也不似从前瘦弱,渐渐的丰盈起来。
忽然的,自制又能忍耐,从未做出过出阁的事的裴境忽然就这么抱住了她,宛如一只大狗,在她的脖颈间不断的蹭着。
屋子里的丫鬟们都红了脸,露出了然的笑,蹑手蹑脚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这一对眷侣。
她真好啊,这样的关心他,知道他不爱吃葱姜蒜,龟毛的毛病一大堆,却总能做出最合口的醒酒汤。
她好香,也好软。
这个姑娘生的越来越美,好在在她没能长成,露出这惊人的美貌时,他就将她笼在了手里。
她也很爱他,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会一直纵容着他,为什么这样悉心的照顾他。
可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了,如果这样爱他的话,为什么,连几十两银子都不愿意用他给的。
裴境觉得非常委屈。
那句为什么就差点冒出来,但他尚存一些理智,忍住了。
他心中恍恍惚惚有个想法,如果真的问出她心底的真实想法,可能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借着酒气,他有了一个想法,她和他,他们都长大了,原来她身量不足,身体纤弱,可这些年,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好。
也许,他可以做一直以来想做的那件事。
他要跟她变成真正的夫妻。
也许这样,才能让这个姑娘开始真正变得坦诚,变得跟他无话不谈,而得到了她的身子,也就能将她永远的留在身边。
非常阴险下流的做法,可裴境觉得是个很好地办法。
所谓温润如玉,谦谦君子都是做给外面看的,他裴境从来都不是吝啬阴险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