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子,荷花仙子,熹姌姑娘,你,究竟还会带给我多少惊喜呢?
想到这里,慕容允慢慢笑了开来。
痛快啊痛快!好久没有这种神采飞扬、欣喜若狂的感觉了。
熹姌姑娘:会梳妆,会打扮;会穿衣,会说笑;琴音动人,舞姿倾城,这样的女子,正是他心中恋慕的良配。
只是……
娘亲的意思,他又该如何去拒绝呢?
头一次,他动了想要违背娘亲意愿的想法,也不知日后,他的人生,究竟会如何。
炎炎夏日过去,很快,又迎来了菊花灿烂的秋日。
慕容允随辰王入宫,参加了一场皇上主持的赏菊宴。宴会顺利结束,慕容允吃过宴席,在宫门处与辰王告别,坐上马车,匆匆离开。
昨日,他去到傅府,好像看见了熹姌姑娘。
本想上前打声招呼,却不小心听到了两个丫鬟的对话。听她们的意思,熹姌姑娘似乎是府中的二小姐,而且,昨日她的丫鬟闯了祸,她也要跟着受罚。
慕容允心内着急,可因傅夫人和傅老爷都在,他见过大小姐后,也没说上几句话,就告辞离开了。
今日出门,陪爹一起入宫赴宴,就是为了不让娘亲又给他安排什么事情。所以,一听爹说还要去食鼎轩会友,他立马就找借口离开了。
爹与朋友喝酒,不到天黑定不会回去,他只要在爹回家之前,先一步去等爹,届时,他和爹一起回王府,娘就不会多问什么了。
现在,站在傅府对街的巷口处,慕容允一会儿举步,一会儿又退步;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徘徊不前,犹豫不决,十分苦恼。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要入府一问究竟。
突然,傅府大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熹姌姑娘。
只见熹姌姑娘一身黄色衣裙,头上发簪,就像他在宫中见到的金菊般,炫目夺人,煞是好看。
熹姌姑娘耳上,亦是菊花耳环,远远看去,真好似菊花仙子般,清丽脱俗,仪态万方。
慕容允心绪微动,不知该不该上前搭话。
正左右为难之际,他突然看见熹姌姑娘拿起了一方面纱,覆住了她精致绝美的倾城容颜。
对于熹姌姑娘的举动,他略感不解,见熹姌姑娘移步要走,他想了想,打算跟上去看看。
也没多少距离,熹姌姑娘和她的丫鬟就停了下来。
只见那位丫鬟往前走了几步,左右探望了一会儿,很快,就挥手招来了一顶轿子。
在慕容允看来,那顶轿子实在是不起眼,又小又旧,完全配不上熹姌姑娘这一身尊贵的衣着和气质。
但,想起熹姌姑娘说过的话,知道熹姌姑娘是傅府庶出的二小姐,诸多事宜,皆由不得自己,他这心里,不禁对她泛起了丝丝的疼惜之情。
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想必,熹姌姑娘在傅府的日子,也不若他表面上看到的那般风光吧!
轿子行驶速度不快,也不知是轿夫脚力不行,还是因为旁边跟着一个丫鬟的缘故。等轿子到了目的地停下,轿夫也都收钱离开,慕容允这才看清周围环境。
眼前,有一棵十分高壮的大树,远处,还有一座小小的山丘,除了这些,这种地方,他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也不知熹姌姑娘来此,所谓何事?
傅熹姌轻移莲步,慢慢走至大树下,对着大树,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开始祈祷。
慕容允见状,心里觉得疑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一只不知名的虫子爬上他抵在树干上的右手背上,把他吓了一跳,也成功让他从树干的遮掩下,暴露出来。
青悠听到动静,立马喝道:“是谁?谁在那里?”
傅熹姌闻声,睁开双眼,转头望去,惊讶开口,“世子,您怎么在这里?”
被熹姌姑娘发现,慕容允感到些许不好意思,不过,熹姌姑娘一眼就认出了他,这让他的心情,倒是出奇的好。
“熹姌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慕容允笑着打招呼道。
傅熹姌见世子走来,令青悠退到不远处守着,她上前一步,点头见礼,柔声说道:“不知世子在此,熹姌失礼之处,还望世子见谅。”
慕容允上前一步,摇头回道:“熹姌姑娘客气了。是在下冒然出声打扰了姑娘祈福,唐突之处,还望熹姌姑娘勿怪才是。”
傅熹姌闻言,微弯唇角,笑着说道:“世子在此,是在等人,还是……”
慕容允干笑两声,清了清嗓子,实话实说道:“其实……在下是在傅府门口,见了熹姌姑娘出府,有些好奇,这才自作主张跟了过来。”
说着,他又慌忙保证道:“熹姌姑娘放心,在下绝没有任何不轨的想法,只是昨日……昨日……”
“昨日如何?”傅熹姌问。
“昨日,在下在傅府做客,知晓了姑娘身份,也听闻了姑娘被罚一事,心里有些担心,不由自主就想跟上来看看。知道姑娘一切安好,在下才能放心。”慕容允坦然道。
傅熹姌听慕容允如此说,第一次真心觉得欢喜。
一阵秋风吹过,掀起轻薄面纱,微微露出她红润朱唇一角,欲说还休的美,甚是动人心弦。
傅熹姌抬起白皙玉手,微微低头,缓缓掀开了覆在面上的黄色面纱。
抬眼看向慕容允,她眼中盈笑,唇畔生花,开口轻道:“世子见笑。今日出门,因要雇轿,又要避风,是以戴上了面纱。如此见面,失了礼数,皆是熹姌之过,还望世子莫怪。”
慕容允早因菊花仙子风情万种的举动看得呆愣住,哪里还会去想其他。
菊花仙子之美,即使是遮住了一层薄薄的面纱,依然美丽非凡,特别是露在面纱外的那双潋滟秋瞳,简直如星似月,勾人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