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军部这件事办得不如大帝的意,我听说林自请退出军部。”
“‘林自请退出军部’?为了什么?为了保护拉祖姆诺娃?他们两个,要我说,私下里一定有一腿。”
张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从人造人侍者的托盘里取下两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小劳伦斯·海登,接着他的话调侃道:
“拉祖姆诺娃喜欢的可是女人,她对那个跳芭蕾舞的死缠烂打这么多年,哪里还有心思费在别人身上?”
“这可说不好。”小劳伦斯打量着杯子里的酒液,那片深邃的宝石红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跳芭蕾舞的那个冷冰冰的,我想不到拉祖姆诺娃和她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儿——”
“你还有闲心去想拉祖姆诺娃在床上什么样儿?”
小劳伦斯呷了一口酒,惬意地眯起眼睛,点评:“拉祖姆诺娃的脸长得差些意思,但她的柔韧性肯定不错,你看过她的那个作战视频吧?最后落地的姿势,要是直接肏进去……”
“你们聊什么呢?”
活色生香的场面将将描述了开头,便被来人带笑的语声打断。倚靠在宽大沙发上的二人朝着发声处望去,果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姗姗来迟的娃娃脸。
尤其当他这样面带灿烂微笑的时候,相貌不知不觉间显得更年轻。明明他早已成年,看上去总像个十六七的少年。黑漆漆的头发配着一双阳绿色的眼,幼态的长相却透出蛊惑人心的昳丽,像是丛林深处埋伏的一根卖弄无辜的毒草。
“秦樟。”
张祯向着他略略一抬酒杯,算作是打了招呼,“你最近忙得很呢。”
“有几天没见着你了。”小劳伦斯一把揽过刚刚坐到沙发上的秦樟,“怎么?背着我们去哪里快活了?”
小劳伦斯眨了眨他的灰眼睛,言辞暧昧:“有见到什么好货色没有?”
秦樟懒洋洋地在沙发上伸展肢体,拍了拍小劳伦斯的肩头,冲他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
“好货色当然遇见了,可惜身体不怎么样,肯定不能作战,柔韧性也难说,不过她的一张脸——”秦樟“啧”了一声,蠢蠢欲动的小劳伦斯死死盯着他,“可能算是有点可取之处吧。”
在旁的张祯轻轻笑了一声,小劳伦斯急躁起来,抱怨道:
“你说来说去,她就一张脸生得还行。这算什么好货色,要是既不好肏也不耐肏,难道还能当作摆设?”
秦樟听了小劳伦斯的这番话,立刻大笑出声,张祯也又是忍俊不禁。
“怎么了?你们笑什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小劳伦斯一头雾水。
“劳瑞,你是真不知道秦樟这段时间去了哪儿?”
张祯强忍着笑意,勉强正经了神色问小劳伦斯。
“我当然不知道,但秦还能去哪儿?他难道不是老样子吗?”
张祯一忍再忍,这下终于忍耐不住,放声大笑道:
“你看,秦樟,我赌赢了吧!劳瑞脑子里可没有别的事,你做得再了不得,只要和颠鸾倒凤无关,他一个字也记不住。”
饶是厚脸皮如劳伦斯,脸上也不由得微微泛出了点红色。
他的目光有点飘忽地掠过张祯和秦樟。
“你们还拿我打赌?和我做这么多年朋友,你们自己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小劳伦斯开口问秦樟,“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张话里有话的,你前面说的‘好货色’不一般吧?”
“皇室和我谈了一笔小生意,见了几个大人物。”
小劳伦斯瞪大了眼睛,显然他装满情色的脑子还是在这短短的一霎间,悟出了这笔“小生意”的内容。过大的震惊使得此刻小劳伦斯的眼眶里填着的好像不是眼珠,而是一对空洞的玻璃球。
秦樟调整了一下坐姿,虎牙露出得更多了。
“天啊!”小劳伦斯怪声怪气地叫起来。
张祯连忙制止他,“别这么激动,劳瑞,这里人多着呢!不要给秦樟添麻烦。”
“天啊……”他呆怔怔地在沙发里陷得更深,“我是说,谁能够想到,这才多久?秦,你才接下来秦家这烂摊子几年?现在你已经能和舒瓦瑟尔做生意了……而我——”
“你和他比什么?和他比你就是给自己找不愉快。”
“我知道……我只是一下子有点消化不过来……”
小劳伦斯看向秦樟,秦樟还是一副稚嫩无害的模样,他正接过张祯递给他的一杯气泡水——秦樟从不碰外面的酒水。
“我可没你们想得那么厉害。”
秦樟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高挑的杯身,“真的只是‘小生意’,皇室原本的军火商突然出了点问题,临时向我购置了些。其实我并不觉得他们有购置的必要,这场庆生宴现在和‘铁桶‘没有两样。”
“那你说的‘好货色’是谁?皇室里的吗?姓舒瓦瑟尔的里面好像没有这么个人,她们的身体好像都不错——”
话说到这里又僵住了,反应过来的小劳伦斯再度瞠目结舌,他诧异地看着秦樟,秦樟也笑盈盈地看着他。
张祯颇为无奈,站起身来,拉开包厢的帷幕,立在帷幕外的人造人侍者立即恭敬地走了进来:
“请问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