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次日的上午,秦樟都没有再出现在秦琴的面前。
中间人造人仆役送来了一件香槟色的吊带睡裙,一丝不挂的秦琴没有拒绝,她穿上了它,赤脚走下床铺。
滑腻的裙摆若即若离地触着秦琴的腿肚,她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致。
这栋住宅有一个很大的后院,院子里草木繁盛,绿草如茵。最难得的是还有两棵茂密的树,树上开满细碎的小花,尽管她知道在银河时代的技术下,这些花终日绽放。但每次看到这种一树繁花的景色,还是觉得欢喜。哪怕身处眼下的窘境,秦琴的心情依旧会因为这些盛开的花缓和些许。
无论在什么时代,争取权益都是一条艰辛而漫长的道路,自从秦琴决心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这具身体自然也是她愿意奉上的牺牲品,只是——
秦琴触着窗子上的玻璃,她绰绰的倒影回望着她。
她过了这么多年光鲜亮丽、鲜花着锦的生活,自有一番不肯低头的傲气。她从骨子里厌恶他,厌恶一切的轻贱。
忍耐,她想,可是更进一步的低头?她想不到自己如何能做到。如果真要她匍匐于他脚下,秦琴甚至觉得自杀更容易些。
她深吸一口气。
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的花树,娇嫩的花瓣和密密的绿叶颤动起来,没有一瓣花或者一片叶坠落,这些有科技加强的植物是很坚韧的,不过在改造之后,虽生得强健,气味却和地球时代有所不同了。
“你只用了营养剂。”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秦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她没有转过头,目光瞥过窗子上新浮出的那道身影,浓烈的阳绿色非常突出。
“没有胃口。”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脚步像是一下又一下地扎在她胸口,秦琴感觉胃囊似乎有所反应,她转过身,掩饰性地理了理头发,抬眼看他。
秦樟顶着那张青涩的脸朝她露出无害的微笑,她曾经遇到过类似神情的少年,他们会手足无措地红着脸向她委婉而诚挚告白,有时甚至不等她说完体面的拒绝,就羞愧难当地转身离开。
而假如秦樟流露出了羞愧之色,秦琴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为了谋求更多所做的伪装。秦樟是一条贪婪的、不折手段的毒蛇。
“想吃地球时代的菜吗?中心咖啡厅最近出了三道复刻,据说味道还可以。”秦樟也凑过来,和她一同站在窗前,庭院里的繁花似锦在他笑容的衬托下忽地黯淡许多,“我们可以去尝一尝。”
“我们”一词坠住她,秦琴不由自主地向旁侧退去一步,望向他的眼神夹杂着无法掩饰的厌恶。
“反应这么大?”
他立刻追到她身旁,亲昵地揽住她的腰肢,笑得猖狂,“是我不对,秦女士。”
“我不该那么狠地肏你,我实在没想到你连这种程度都受不住。”
秦樟的语气似遗憾似讥嘲,“毕竟你有过那么多男伴,我以为你已经耐得住肏了。”
她一掌扇在他的脸颊上,声响颇大,秦琴点漆般的双目恶狠狠地瞪着他,她仍不畏惧他,厉声呵斥:
“闭嘴!”
他白皙的脸庞立刻红肿一片,秦樟笑眯眯的,舔了舔受伤的那一侧脸的唇角,揽住她腰肢的手慢慢下滑:
“看来营养剂让你恢复得很好,力气应该用在更值当的地方,秦女士。”
“秦樟,你就是一条控制不住发情的狗!”
她试图阻挡住他下流的手,却不仅未见成效,反而被他一只手死死扣住双腕,按倒在窗边。
“那都得怪你这只欠肏的母狗。”
他笑着掀起她轻薄的睡裙,把它的下摆揉做一团,强硬地塞进她的嘴里。
“秦琴,你怎么这么不耐肏?”
他的性器不等她分泌出足够的水液,就毫无怜惜之意地插了进来。她的一张脸倏地白了三分,吐出口中的裙摆,疼痛迫使她涌出生理性的泪水,悬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秦樟见了她眼眸里氤氲的水光,得意地倾身与她爱侣般地低语:
“不会你谈过的那几个男伴,都只是表面光鲜、床上不中用的吧?”
她闭紧双眼不肯理会他,秦樟吻去她滑落的泪珠,身下的动作却重得她的身子起起伏伏,简直像一条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他抓紧她的双腕,又问:
“他们能肏这么深吗?能让你高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