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和蔼,施主,既然来了上柱香吧。
男子盯着眼前的方丈一刻,终是接过香,拜了三拜。
了缘接过檀香,笑道:施主,老衲看你眉头紧锁,是有烦心事。
眸光一紧,直直深入。
男子转头一刹,肃杀气息,方丈是不是问的太多?
了缘摇头笑笑,施主,红尘烦恼。何不皈依,了却尘缘,自在洒脱。
男子玄衣如墨,剑眉一皱,沉声,我对佛门没兴趣,大师还是不要再劝。
年轻人啊,何苦坠入十丈软红。众生皆是苦海。
男子身子屹立,眼看佛祖,佛太寂寞,我不喜寂寞。
了缘知晓再劝无话,转了转手里的佛珠。
两人静默。
却突然,一阵清音入耳,余音绕梁,鸟飞灵动。
赵毅风吃惊,何人在此chuī/箫?
了缘摸着胡子,笑道:清玉公子。
清玉!
他回来了。
男子呆立一刻。
了缘接着道来:清玉公子艳艳才名,熟识五行兵法。茶艺箫声,皆自一等。今次,在此踏青拜祖,施主可要引见一番。
边境闭塞,消息阻滞。
他听过他声名,本以为是传说。
而今,一切是真的。
他声名大起,艳艳华光。
方丈还请带路。他敛了冰冷,伸手一个请的动作。
了缘笑笑,前方带路。
半盏茶后。
行至一处院门,了缘停住。
施主,清玉公子在后山。施主乃武略之辈,公子是文韬之才。你们定会相谈甚欢。老衲就带路到此,不做打扰。
了缘双手合十,躬身退去。
赵毅风颔首算作应答。
他抑制住颤抖、激动、欣喜、还有想见他的冲动。
一步一步向后山走去。
一直不知,哲蚌寺后山是世外桃源,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漫山遍野的樱花,纷纷扬扬,绯红十里,绵延起伏。
男子远远的看着樱红中的那抹雪白。
樱花树下的少年白衣胜雪,玉箫一支,乐声悲戚。樱花飘飘飘洒洒的落在他的青丝上,衣襟间,落寞,红艳。
醉了人心,迷了流年,乱了绯红。
赵毅风在远处的榕树后,静静的看,痴痴的看。他像一个闯入瑶池的凡人,生怕一个不查就亵渎了那抹白影。
更或者说,他没见到过这样的江玉树。
泠泠芳自华,白衣不沾尘。
咔。的一声,枯树枝断裂的声音。
赵毅风屏气,踢了踢枯枝。
谁?一声质问。
赵毅风不说话。
那时他既然敢走,定是不想见他的。
此时,再见,怕是无话。
谁?窃听之举,可不是君子所为!
温声冷语,清寒袭来。
赵毅风依旧屏气,远远看着,不想走近一步。
那些曾经存在的,悸动的,刻骨的一幕幕都在他脑中晃。如果出去,他再见到,会不会恨?
出来!给我出来。清雅男子似是受到袭击般,不安起来。
只见一道碧色的长影晃过,气势凌厉,直指眼前。男子伶俐退身榕树后侧,侧头偏看一瞬。玉箫直入榕树三寸。好深的力道,如若是在眼眸,怕是瞎了。
不待他反应过来,少年凌厉招式又迅速袭来。
阁下何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如若再不告知,可别怪江某玉箫无qíng。
赵毅风看他招招狠辣,不带qíng感,怕是真的恼了。当即准备开口,可嗓子像堵了什么。木木的发不出一个字。
少年不yù放过,听声辨位,式式直达要害。赵毅风竭力堪堪避过,却还是不敌他狠辣萧法。
持萧男子白衣翻卷,玉箫划过处,振起一片绯红细碎。绯红在空中盘旋,两人痴打许久。江玉树还是不予放过,小人行径,江某也没有必要手下留qíng。话完,持萧,竭力,手翻转,衣轻飘。玉箫倾出,凶狠袭来。
赵毅风哪会料到他狠心如斯,招招无qíng,旋即伸出右手要格挡避开。
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
胸口,一痛。
剧痛!
一支翠玉萧直抵胸口,入心三寸。
赵毅风不可置信,他竟伤了自己。
不带qíng感,不留余地。
阁下还不说吗?你到底是谁?在下江玉树,山野乡人,不yù与阁下结怨。还请阁下告知。
玉箫直入男子心脉。血滴答滴答落在残碎的樱花上,助长了血的妖娆。
男子竭力,轻唇一语,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