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应该会喊你回去吃年夜饭吧?
好疼啊!演技精湛的小封同学竟真的掉出两颗泪,恰恰掉在了惠圆的手背上,她看着这两颗水珠,不敢喘息,不敢动,像是空中落下两颗星星,砸在她的心尖上。她脑子轰隆隆的,要不是封锐使劲握着她的手,让手背有了倾斜度,那两颗星星不会掉落凡间消失,估计会随着惠圆一起风化。
就就,我,我马上打120.惠圆手抖声音更抖。她找不到手机,上上下下围着沙发转。封锐怕她瞅见了自己的道具。又装模作样地拦着她,这个时候,哪还有医生啊。我忍忍就行了。
不能忍,她说,万一骨头断了呢。
你又没打我,怎么会断了骨头呢?封锐想再不刹车,这烈马能冲出太空进太阳系了,他往回拽就累了。
你不是疼吗?
应该是岔气了。
是吗?那我帮你按按,哪里疼你就吱声。
小手一伸,凉凉的冰上封锐的肌肤,封锐先嘶了一声,这不疼,他说。惠圆先把其他地方摸完了,最后才回到她跪他的这片区域。她摸得很慢,很小心。从左摸到右,封锐没吭声。她觉得自己毕竟不是医生,可能手法不行,本着认真的态度,又从右摸到左,并在骨头上加了点劲。封锐还是没吭声。惠圆就在发生脆响的那地方细细摩挲了一下,封锐受不住了,把住她的手往腹部一按,说,我觉得这儿疼。
惠圆按着那儿是有点鼓,她二话没说就把封锐的衣服掀了起来,探进去头去看。
封锐心里的小火苗越拔越高,不如就吃了这盘菜吧。
没等他下定决心,惠圆突得扯下他的手,说,骗子!
我要和你划清界限!她鼓着腮说。
戛然而止的气氛让封锐很吃瘪。
他后来想明白了,前戏太多,对付她,别那么多话。
我这儿真被气压住了,他说。
多喝水,放个屁就好了。她向他投来冷冷一句。
放个屁?呵,行啊,这气节,也就她说出来像句话。他说,你不再给我揉揉,兴许放得还能快点?
惠圆又摔了门,差点把封锐的脸劈了。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啊?别吵架,我跟你说,好好的,我们过个年。封锐尽量温和着自己的脾气。
惠圆才不管这套,回房就问佣人明天需不需要人手。佣人说,正想找你呢。
我明天要工作,你别跟臭虫似地在门前扫地了。
封锐来回走让惠圆心烦。
什么工作?他进来问她。
大宅子过年不需要张灯结彩吗?
封锐出其乎地没有训她。而是坐下来,静静地思考了什么。惠圆想,他应该会留在那儿守岁。像他这么个人,她跟他嘻闹,可终归是不能动心的。但他身上,有吸引她的东西。她又搭错了神经似地问,封锐,你喜欢的那些女孩子,有没有让你想过一辈子的?她们哪点最吸引你?
什么?封锐像刚从梦里醒来。
惠圆不能问了,这种话最忌讳回锅,一回要么变味,要么糊了。
我问你明天会不会回那地方?
看风向。
两人明显心不在蔫。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