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差点被他一胳膊打中下巴,没好气地呵斥道: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项天佑余惊未定,连声道歉:对不起,我想事qíng想太投入了。
管家不满地瞪着他:算了算了,我问你,你前些时候是不是把先生惹生气了?
项天佑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怔了一下才道:是、是的。
要不是他接了姜萌萌的电话,肖木奇也就不会听到那番对话,自然也不会生气了,这的确是他的锅。
管家冷哼一声,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除了五年前,这些年来我可没见过先生为了什么事qíng大发雷霆。
项天佑一愣,五年前什么事?
还不是湖风的事,若不是先生仁慈,他的一双手早就被砍了,提起湖风,管家也是无甚好感,我现在是在说你,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不会又和湖风一样,想要做些对不起先生的事qíng吧。
我绝对没有!项天佑厉声反驳。
他怎么可能和湖风一样,湖风他是他是
项天佑忽然觉得自己比不下去了,若真要严格说起来,他或许还不如湖风。
管家也被他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又被他骤然落寞下去的神qíng弄得疑惑起来,总而言之,你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除非先生不要你了,否则一旦你做出任何对不起先生的事qíng,我绝对不会轻饶!
管家放下狠话,扭头便走。
留下项天佑站在原地,脸色难看。
如果他现在和肖木奇坦白一切,肖木奇会不会有可能原谅他,对他说没关系?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项天佑就用力摇头将之甩了出去,湖风便是前车之鉴,他又怎么能异想天开,奢望肖木奇会不介意他的身份,继续和他在一起。
而且,就算肖木奇原谅了他,他的父母朋友,也绝对不会支持他的,难不成真要他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么,那也太不孝了。
项天佑越想越头大,gān脆不再去想,回到了肖木奇的房间。
肖木奇正在打电话,好像是在谈什么生意的样子,见到项天佑进来,立刻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项天佑乖巧地点头,走到桌子边坐下。
肖木奇谈生意从来不避讳他,不知道是因为觉得他泄露不出去,还是对他太过放心。
十多分钟后,电话结束。
肖木奇口gān舌燥,一边替自己倒水一边问道:电话打完了?
项天佑点点头。
肖木奇喝了口水,随口问道:谁的?
姜小姐的,项天佑真诚地看向肖木奇,先生,对不起,其实我和姜小姐之前就认识了。
肖木奇虽然惊讶他主动坦白,可仍是一脸莫名: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项天佑小心翼翼地道:先生不生气吗?
肖木奇有些好笑:难不成你希望我限制你jiāo友?那可以啊,除了我,不准和别的男人女人说话。
项天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先生
肖木奇挑眉。
项天佑:那我问先生一个问题,先生可别生气。
肖木奇:说。
项天佑:那天的电话先生是不是听到了?
肖木奇:什么电话?
项天佑:就是我和姜萌萌打的那一通。
肖木奇长长地哦了一声,你说她骂我喜新厌旧那次啊。
项天佑:果然听到了啊啊啊!
肖木奇:所以我这不是把她调到外地去了么,省得她总是在你面前乱晃,对你居心不良。
项天佑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先生,你想太多了。
嗯哼,肖木奇又喝了口水,到底是我想太多,还是你太蠢?
项天佑不服气地撇嘴。
肖木奇摆摆手,行了,别总想些有的没的,刘老板那里有份合同,你去替我拿回来。
自从开始重用项天佑以来,肖木奇就多了个跑腿的,自己愈发懒散,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躺着。
项天佑自是没有异议,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只是临出门时,他忽然丢出了一颗炸弹,先生,如果我有一个叔叔,他是个警察,你会嫌弃我吗?
噗回答他的是肖木奇的喷水声。
*
项天佑出门办事了,还没回来。
肖木奇躺在软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项天佑先前抛下了这个问题就跑,却惹得肖木奇心里忐忑起来,不断思考着这小子的意图。
难道他要坦白身份了?不可能吧,警察掉入贼窝,不是死就是残,项天佑不至于这么傻,还是说,他有什么别的目的?
肖木奇的智商不够用,只能请求外援,小一,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外援的智商也不太够用,不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