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和木头使了点小性子,一气之下又准备玩离家出走。谁知到了半山腰竟然看到一个少年躺在地上,像是病倒的,嘴里还说着断断续续的胡话。
本来他可不是什么善心人,在天池只有他和木头两个人居住,所有闯入的外人都是听说木头天池老人的名号前来求医的。为了能有一个清净的生活,他们定下了规矩,但凡擅闯着尽皆赶出去,即使是病死在山下也不会出手相救的。所以,他一开始打算无视这个少年。可是,这个少年嘴里说的胡话引起了他的兴趣。
少年嘴里不断呼喊着“少爷……少爷,我好想你,少爷……”
这个少年明显是个男孩子,那么他跟那个少爷必定有什么了。好奇的他走近了那个少年身边。走近一看,他被少年脸上那肆虐的泪痕触动了心防。于是他蹲下准备查看一下少年的病情,谁知被那少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手掌。
少年迷迷糊糊中只道了句“少爷,我好喜欢你!”便晕了过去。
但是少年晕倒后还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他无奈了,难得的动了惻隐之心给少年把了脉,谁知一把吓一跳,竟然是和他一样的体质。看着晕倒在地的少年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濒死的自己。于是,他决定救这个少年。
半年后,这个少年也就是同缘成了他的乾儿子,听话乖巧,也不枉费自己救他一命。
如今,平静的生活又来了新的乐子。少年口中的少爷也就是南宫无我来了。南宫无我对同缘的情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同缘也是喜欢南宫无我的。二人两情相悦,但是他知道,轻易得来的东西人们并不会珍惜,所以他要给二人增加一点阻碍来磨练二人的感情。当然了,顺道还可以调剂一下生活吗。
同缘像是怕雪后悔似的,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来到山下时,南宫无我正在溪流边晨练。
南宫无我一见同缘来便立马收势跟同缘打了个招呼。
“少爷,快来吃早饭吧!”同缘温柔的笑着。
南宫无我点点头,接过同缘扔来的食盒便席地而坐开始吃了起来。
“少爷,吃完之后记得要把药给喝了。”
南宫无我看了看食盒里的汤药不禁皱了皱眉,“同缘,药好像已经冷了,可不可以不喝啊!”
同缘有些无奈的道:“少爷,从山上下来最快也得半个时辰,早上天凉难免会有些冷了,要不你放在灶上温一会再喝。”
南宫无我转了转眼珠,忽然有些哀伤的叹了口气道:“我这才刚住下,哪里有什么灶啊锅啊的?瞧,我连吃饭还得等着你给我送。我那木屋里也只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床而已。”
“什么?连炉灶都没有?”同缘可心疼了,要是以后自己送饭来晚一点或者被雪他们绊住,少爷岂不是要饿肚子?
同缘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少爷,我在溪流这边搭一个灶,每天把饭菜送来时可以热上一热再吃。”
说干就干,同缘乘着南宫无我吃饭的时间去周围找了些石块来准备起炉灶。
而南宫无我看着他的动作脸又黑了,其实他哪里在意冷热炉灶的问题啊,要是药或饭菜冷了,以他的内力完全可以温热。他只是想借同缘担心的心态把同缘骗到这边来而已。谁知同缘实在是太实心眼了。
看着同缘忙着搭炉灶,南宫无我只能闷声默默的吃饭了。
终于饭吃完了,南宫无我说了一句“我去打猎。”就先离开了,留下同缘一个人还在为灶台努力着。
片刻后,南宫无我提着两只山鸡野兔回来了,手一挥,扔去了对面。
“同缘,以后你就不用去烦猎物的事了,全都交给我吧。这边的树林里猎物很多的。”
同缘笑着点点头,“谢谢少爷。”
过了好一会,同缘的灶台总算砌好了,他长吐一口气,“好了,少爷,等我中午的时候带一个锅和一个药壶来,以后就不用担心东西会冷了。”
南宫无我看着对面那个刚刚起好的炉灶一脸不快。
可是同缘一点也没发觉南宫无我的脸色,他抬头问道:“对了少爷,你可有什么脏衣服要洗的,我帮你洗了之后再回去吧。”
同缘说的理所当然,毕竟他不可能让南宫无我去做洗衣服这种事。本来南宫无我住这儿就已经很屈尊了,如果连衣服都要自己洗的话那简直太不像话了。
南宫无我哪里捨得让同缘洗衣服,于是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洗。”
“这怎么行?少爷,你还是交给我来洗吧。”同缘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