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师姐,平日里在上风凌习惯了同吃同住没想那么多。是羲和唐突了。”迅速认错,让幼椿没办法在说些什么。
幼椿还是有些在意,握着木春和邬羲和保持着距离,她羞愧的快要往地上打个洞了,换衣服就换衣服啊,为什么……为什么连小衣亵裤都要换。
幼椿脸上的热意消散不去,邬羲和看着她因衣服长度不合身被迫卷起的袖子和裤腿,他明明可以点到为止却非要说出来,为什么?无非想知道她的态度以及……对自己的容忍度。
底限都是一点点试探然后被降低的。
幼椿手死死捏的木春,感知到木春排斥着邬羲和,一个劲的控制着幼椿往前走。
——哟,没想到剑修的本命剑真的是心意相合啊。
幼椿脚步停住,下意识眼神扫视了一下周围,明白了是刚刚那个东西,它就像系统一样待在身体里可以和她交流。
“怎么了?”邬羲和走到了她的身边,看她面色沉重,听到她心里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是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呢?
“没,没什么。”幼椿又走了几步,刻意想要和邬羲和拉开距离,但偏偏他步步紧逼。她想避开只好把木春换了只手拿,木春本就厌恶邬羲和,引导着幼椿抬手。
邬羲和察觉到想要拿自己的本命剑去挑衅木春,但带着玩闹意味更多,并没有真打算做什么,木春不是,它几乎是杀意尽显,幼椿手挥了过去。
木春平日里就像在那时的寒潭里一样,全身乌黑,像枯枝的根毫无生命力可言,只是当它挥向邬羲和的时候,树枝上长满了粉色的花苞,刹那绽放。
也就邬羲和侧身的及时,面无表情盯着幼椿的本命剑,木春剑身上沾到了纸屑。
“咳,那个……”幼椿尴尬的捏着掌心里躺着的发带,见邬羲和高马尾彻底散了下来,“我,我觉得师弟头发披下来好看。”她总不能说在那刻她居然无法控制她的本命剑吧!
他头发遮住了他大部份的表情,邬羲和摩挲着手指,抬起头眉眼舒展开,瞧不出一丝的不满,“师姐觉得好看便好。”
——嚯,这就是真爱吗?这都不骂你?
幼椿根本没工夫搭理身体里的东西,“我再给你系上?”
“师姐既觉得好看,那便这样吧。”
靠,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又在欺负人了!不对,她就是应该表现出欺负人啊。
邬羲和见她面露难色心中挣扎,又故意说道:“毕竟我冒犯师姐在线,师姐对我有敌意属实正常。”
“没有!我怎么会对你有敌意呢!”幼椿连忙解释,嘴比脑子反应快说完又后悔了,她就该顺着邬羲和的话说啊!她平日不好意思做的事,刚刚都顺理成章做了,她居然还不找茬?却在看见他落寞的眼神,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嘴角努力想要提起时候说不出口了,邬羲和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阴柔的清冷,幼椿晃了晃脑袋把繁杂的思绪甩开,“咳咳,师弟好看归好看,我想一个人独赏。不是还要找师妹嘛,我还是给你重新系上。”
邬羲和耷下的背脊挺了挺,“好。”听话的蹲在了她的脚边。
断掉的发带已经不够长了,只能拿自己的发带给他竖发,本来想拿上风凌统一发放的发带,幼椿瞥见自己其他颜色的发带想象了画面,忍不住偷笑的取了一根桃色给他竖着。
邬羲和看着他们重迭的影子,听着她心里窃喜,若不是本命剑受到损伤,主人会被牵连,他必毁之。
木春被她随意靠在一旁,没有看见纸屑延展开像棉麻线困绕住了木春,让它不得动弹,开出的花逐渐凋谢,也不像树枝了,变成锈迹斑驳的废铁。
毁不了不代表不能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