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破晓时,盛雪霰还是叫醒了芦晚:“娘娘,要去皇后宫里醒安。”
芦晚睡眼惺忪,只睁眼看了看盛雪霰,用尽力气抬头吻了吻他下颌,又闭上眼缩成一团:“我从来不去请安。”
盛雪霰知道芦晚一向受宠,但不知道芦晚这么受宠。一时间还有些吃味,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并没有资格在这想东想西。
芦晚很快又睡去,盛雪霰知道自己该起了,可是有些贪恋这份温暖,轻轻将下巴抵在芦晚头顶,双手锁紧,更用力抱住了她。
就这一次,只要一次就好。他不想放开。
芦晚被他紧箍着,并不挣扎,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位置接着睡。
直到日上三竿,芦晚才悠悠转醒,看着未起身,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翻着书的盛雪霰,昨夜意识回笼,脸颊又有些红,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做错,转而将脑袋埋进靠坐着的人下腹。
盛雪霰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乱蹭,将她拉起,顺了顺她的发。
芦晚看他隐忍克制的眼神,就知道盛雪霰的思想又走进死胡同里了,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角,声音有些喑哑,但不妨碍她骄纵:“你该亲我。”
盛雪霰用手捏住她下颌,吻住她,舌尖轻缠,芦晚食髓知味,又扑上来想扒衣服。盛雪霰轻咳一声,没让芦晚得手:“已经是正午了,该用膳了。”
芦晚撇撇嘴,皱着鼻子让梨奴传膳:“那你伺候我穿衣。”
芦晚将盛雪霰昨夜给她裹着的衬裙脱下,光裸的肌肤上残留着吻痕,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格外显眼。芦晚有些埋怨,指着胸前,腹下的吻痕,道:“都怪你。”
盛雪霰一一收下,点头称是,就想给换上衣裙。芦晚闪身躲开,问他肚兜都没穿,怎么就穿裙子了。
盛雪霰才又去衣物里翻找,摸着她料子上好的肚兜,还是不敢细看,随手拿了件,帮芦晚穿上。
芦晚握着长发,让他在身后系绳,又穿上裙子,坐在床弦,赤脚踩在盛雪霰膝上,等着他给自己穿罗袜。
盛雪霰握住她的脚,脚趾头浑圆白嫩,在他手心动了动,仿佛催促一样。替她穿上袜子,等她穿戴好,梨奴刚好摆好膳,等她移步。
芦晚让盛雪霰陪她一起用膳,梨奴没有多做停留,白日人多眼杂,不好将人全部迷晕,只有她自己去门外候着,避免有人打扰主子。
“你这奴才倒是贴心。”盛雪霰意味不明地感叹一句。
芦晚喝了一口燕窝粥,漫不经心道:“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以前救出来的药人。”
芦晚向来没有隐瞒他的意思,不在乎自己一句话能透露出多少消息。盛雪霰生性多疑,到后面也查清自己的由来。被他发现身份只是时间问题,自己并不打算隐瞒,只是要在被盛雪霰扒光身份前,将盛雪霰拉到自己身边。
盛雪霰垂眸喝粥,对于芦晚的坦荡,他想过。当时还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她一个受千万宠爱的妃子,凭什么垂怜他这个阉人?不过昨夜,芦晚是处子的事,他很难想通。看着芦晚眯着眼笑,犹如顽劣的孩童,留下一道道谜语给自己猜,又怕自己找不到方向,处处留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