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抽烟。”章万树神情严肃,“有什么话赶紧说,不要影响我休息。”
“你是不是搞错了?”何部伟过来了,歪着头道:“刚才在外面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什么刚才?”章万树瞪起眼睛,“今晚我跟学生在办公室讨论一个研究课题,回去晚了些,没想到经过小食堂门口时被你们误认为是图谋不轨的人,最终,为了配合你们的工作,我们答应跟你进来把事情说清楚,就这么回事了,还想怎么着?”
“真是日不死的,拿我们当小孩?!”何部伟不能弱了气势,瞪眼道:“告诉你,别想抵赖!”
“没有事实,何谈抵赖?”章万树冷笑了下。
“哟,姜还是老的辣。”张本民插话了,他撇起嘴一笑,道:“那你说的可信度又有多大,你说在办公室和女学生讨论课题,按照这个时间点,谁能证明?”
“等会我就动用所有的关系,连夜找人作证。”章万树觉得占到了上风,一时间拿足了气势。
“既然你说得这么直白,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张本民抬脚一蹬,把章万树踹翻在地,然后拿起棒球棍,恶狠狠地看着他,“如果现在一顿乱棍把你打晕,情况是不是会有所改变?”
听到要被乱棍打晕,章万树一时有了秀才遇见兵的语塞,“你有,有理讲理嘛。”
“讲理?可你讲的是理嘛,纯粹是狡辩,还有就是胡说八道!”张本民表现得极为气愤,咬着牙,扇动着鼻翼,似乎下一秒就要挥出手中的棒球棍。
“打,打人是犯法的。”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告诉你,把你打晕后,拖到樱花树下,再把那小女生给叫过去,把她也弄晕,扒下你们的衣服,然后叫保安过来,说当场抓到夜行不轨的一对男女,让他们看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学者都在搞些什么研究!”
“你们”章万树一哼,“敢么?!”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本民觉得真有必要在章万树的腿上来一棍。
“我觉得你们不敢。”章万树继续道,“因为你们不是恶人,假如那么做的话,相当于是把那小女生给毁了,忍心么?”
嘿!张本民摸着脑门笑了,“行啊,老狐狸,看问题稳准狠。”而后转向何部伟道,问有没有泻药或巴豆之类的东西。
“有!”何部伟是什么人,当即就明白了张本民的意思,马上出门到食堂后厨,用纸包了一大把面粉回来,说是泻药。
张本民接过纸包,在章万树面前晃了晃,“等你晕了后,就塞到你手里,再喊保安来证明,看有没有人相信你投药,到时看你怎么说得清!”
“没人性!”章万树哆嗦着嘴唇,显然情绪有波动。
“你这么个老流氓还配说人家有没有人性?”何部伟削着眼睛,拎起了放在桌旁的钢管,“我数三个数,你他妈要还是这么个态度,我们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我态度怎么了?”章万树的口气开始变弱。
“一。”
“你数什么数?”
“二。”何部伟举起了钢管。
“好吧,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说你何必呢?”何部伟鼻孔一哼,“告诉你,再要出什么幺蛾子,可别怪我们没耐心。”
“知道的,相信你们是明白人,咱们心照不宣,别相互为难。还是之前说的,往后我会在很多地方帮得到你。”
“像他这样的人,没法相信的。”张本民摇着头说道,他有了新方案。
“那该咋办?”何部伟一听就明白张本民有料,赶紧顺上话,“还是你拿注意吧。”
“嗯。”张本民点点头,掏出烟,慢腾腾地点上了火,悠悠地吸了一口,小声对章万树道:“你这人很奸猾,根本无法谈什么以后,只能是看眼前,能捞点好处就及时捞点算了。”说着,他的眼睛瞟了下内间房门,“这样,我瞧那小女生挺水灵的,让我单独进去跟她会一会,看能不能销个魂,然后,今晚的事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章万树听后张大了嘴巴,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不过随即也就点起了头,“你,你干什么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你几乎就是旁观者了。”
“隔着一堵墙,什么都看不到,一切都不了解。”
“就一堵墙,不行,我看你还是躲远一点好,先让何老板带你出去更合适些。”
何部伟听后,拿起钢管,“走吧,章大校长。”
章万树皱着眉头,起身往外走。
“章大校长,您慢走啊。”张本民大大方方地招呼呼。
何部伟押着章万树,去了房外。
张本民跟过去,重重地关上了房门,然后回身走到内间门前,推门而入,反手关紧。
女生受惊吓不小,还在微微战栗,满面泪流。
张本民冷笑了一下,道:“天下没有攻不破的联盟,章万树跟你临时的串通,你以为能有多牢固?”
女生抬起胆怯的眼神,看了下张本民,立刻又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