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上茶。”
“喏。”
抱琴眼看着宁欣坐到了同齐王世子相对的椅子上,心里打了个寒颤,这两人...惹不起啊。
齐王摸了摸下颚,“我想你拒绝的我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太像了?”
“看到你就跟照镜子似的,两个相似的人过日子有什么意思?重新来过,想法自然是不一样了,这辈子我想过一些自在不同的日子。”
宁欣上辈子玩得太大,玩得太野,这辈子她想做个贤妻,做个辅佐丈夫步步高升的好妻子,做个教养儿女的好母亲,不想再参合仇恨和天下大事中去,这些全新的体验齐王给不了她。
“你可以两世都为了同一个目标,可我不想重复过往。”
“本王明白了。”
齐王抖了抖袖口,含笑问道:“怎样?本王这身行头如何?”
齐王很臭美的在宁欣眼前转悠了一圈,自傲的说道:“齐王...帝裔嫡血,先帝最宠爱的孙子!”
抱琴将茶盏放下后,立刻退出了屋子,宁欣抿了一口茶,平淡的陈诉:“齐王,世人皆知的傻子。”
“不说这个成不?”齐王没了底气,也不显摆了,坐回到椅子上,“本王过些日子就恢复了心智了。”
“你恢复神智之日,麻烦也就到了,齐王殿下,保重!”宁欣调侃味道不减,尤其爱看齐王那张委屈的脸,若是嫁了他,哪有现在的自在?
宁欣宽者茶叶,莫怪从昨日起,李冥锐似失去了魂魄的心不在焉,看来他早得到了消息,知道齐王会赶过来。
“应对麻烦事儿,本王不怕。”齐王自信的说道。
上辈子他输给了宁欣,不是输给了当今陛下。他身为藩王时逼得当今步步后退,时至今日他有了帝裔嫡血的身份,他还用怕当今帝王?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轻视敌人。”
“宁欣,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给本王永生难忘的教训。”
“话不可这么说,不是你京城情报系统瘫痪了,你也不至于有那个下场。”
“我的情报系统不是你毁掉的?”
装什么无辜啊,齐王有时候恨不得掐死她,她死了,许是不会再有那么的事了,可她死了,他也就寂寞了。
齐王抬头,守在门口妖孽般的少年关上了房门。
宁欣笑着问:“是他?”
“嗯。”齐王撩起了茶杯盖,“我听你小姨说过,锦衣卫。”
宁欣眼珠一转,“还有东厂,西厂,怎么?您也打算在大唐境内遍布特务?英主的话,他们是最好的鹰犬耳目,若是换上个白痴皇帝,他们会兴风作浪的。”
“若是大唐亡于此,那是我子孙后代没用,怨不得旁人。”
“喂,你还不是皇帝呢,别说得这么霸气好吧。”
“这不是霸气,是实话。”齐王面露自信,同宁欣说话,很放松,很舒服。
宁欣向后靠近了椅子里,低声问道:“你方才提过李冥锐的根,他是哪家的?”
齐王眉头微微不悦的皱起,“你想知道?不是我说,他的家族比我齐王府麻烦得多。”
“我不怕麻烦,只看值不值得。”
“燕国公。”
宁欣心差一点跳出来,讶然道:“燕国公?竟然是燕国公?”
“是,燕国公嫡血,但燕国公府不会承认李冥锐父子,你也应该记得,燕国公府的祖训有一本书那么厚。”齐王露出一抹嘲讽,”可惜,燕国公府即便祖训再厚,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代若是再无法取回丹书铁卷,曾经显赫一时的燕国公怕是彻底的消亡了。”
“韩王没了,燕国公却还在,你是不是觉得很气愤呢。”宁欣忍不住笑了,越笑越欢快,“天意弄人啊,韩王一脉同燕国公一脉世代为敌...哈哈...笑死我了。”
齐王脸庞黑了一分,“有这么好笑?”
“你们是世仇啊,如何不笑?”宁欣勉强绷住了笑容,可看到齐王...她又笑了,“对不住,对不住,你祖先将燕国公从韩燕藩地赶回京城时候,一定没想到有今日。”
齐王冷着脸道:“韩燕相扶,大事可成!这是韩王和燕国公共同留下的祖训!韩王铁幕同燕云飞骑联手纵横天下,你还是想一想怎么让李冥锐继承燕云飞骑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