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冥锐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揍人?他有什么立场揍人?侮辱无双郡主的人是不是那人都不知道。
“你方才失落是因为没有找到人?还是为了无双郡主跳舞?”
“无双郡主怎能...怎能被人如此侮辱?”
“哈哈哈。”宁欣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你怎会认为跳舞侮辱了无双郡主?”
“歌姬舞姬才跳舞!”
“你这想法不对,舞蹈弦乐没有高贵低贱的区分,谁说只有舞姬才能跳舞?”
宁欣从椅子上起身,款款的袖子一摆,腰身如同轻盈的陀螺一般旋转,袖口,裙摆翻飞,虽是没有弦乐的伴奏,可也让李冥锐看呆了,宁欣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又如在荷花上飞舞的蜻蜓。
很美,很魅,李冥锐控制着上前揽住宁欣的冲动,喃喃的说道:“宁欣。”
宁欣慢慢的停下,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说道;“你明白了?”
李冥锐点点头,“明白,可我还是心疼无双郡主,他根本不配碰她一根指头。”
....
宁欣道:“你焉知无双郡主没有在欢好中得到享受?你焉知她没有在汗王的宠溺中有着片刻的迷失?他们除去身份和仇恨,不过是一对最平常的男女罢了,你所言的配于不配,说得上么?无双郡主最开始先勾引的他。”
“那是为了国仇家恨,舍身侍狼!”李冥锐再一次为曾经的宁欣申辩。
宁欣苦笑道:“你就这么在意无双郡主?为了她不惜同我争吵拌嘴?”
“我...”
李冥锐抢步上前,抓住宁欣的手腕,阻止她离去,张了张嘴,“对不起,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听你说她不好。”
宁欣甩了甩没有甩开李冥锐,“放手。”
“不放。”李冥锐握得更紧一些,柔软的触感平复了他心中的焦虑,口齿清楚了一些,“我知道我想娶谁,宁欣,我喜欢你!想娶你!”
宁欣没有说话,平淡的看着李冥锐,她的目光,让李冥锐心中不知怎么涌起一阵阵的难受,慢慢的放开了宁欣的手,宁欣转身走出客厅,李冥锐一拳重重的砸在门框上,他又将事情办砸了。
明知道宁欣在意无双郡主,他还提无双郡主做什么?
他从未想娶无双郡主!只想娶宁欣!
宁欣回到卧房,躺在床榻上,慢慢的合眼,唇边的苦涩很清晰,因为对他动心了,才会在意,哪怕无双郡主就是她,哪怕无双郡主永远不可能在李冥锐面前出现...
“小姨,你说得真对,最不可战胜的情敌,就是已故去的人!”
人一旦故去,美好会被人铭记,一切错事会被人遗忘。
宁欣手臂盖着眼睛,如果无法确定是不是唯一,她宁可嫁给一个不是很喜欢的人,搭伙过日子,生个孩子,或者她孤独终老?
怎么可以?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不是为了让她再被‘折磨’的,更不是为了让她再一次在孤独中死去。
此后,李冥锐登门,宁欣不是不见他,而是对他客气又疏远,李冥锐急得团团转,头发不知道揪掉多少,平王世子搂着他肩膀,道:“兄弟,我实在是爱莫能助,你怎能在她面前,频频的为另一个女人说好话?女人都是小心眼儿。”
李冥锐脸色很不好看,“我...我只是不想她说那样的话,听她那么说,我很心痛。”
“为了无双郡主?”
“不知道,反正我很心疼。”李冥锐苦笑,别人说,他只感觉到气愤愤怒,可那样的话从宁欣中说出来,他只感觉到莫名的心疼。
齐王交代了飞宇后,飞宇躬身道:“属下明白。”
齐王看向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两人,李冥锐那句心疼....他听见了,齐王抿了抿薄唇,道:“你先弄明白你心疼谁,再去找宁欣说清楚...”
“王爷?”李冥锐看向脸上带着几分懊悔的齐王,“您的意思是我心疼宁欣?怎么可能?她...”
齐王眼底的懊悔之色更浓,自己多什么嘴?他们闹矛盾,不是他喜闻乐见的么?
“今日王季玉纳妾,既是昭容县主大方给本王送了帖子,左右无事,本王去看看热闹。”
齐王走出了屋子,声音从庭院里飘进来,“你们两个同本王一起去,顺便看看顿悟的王季玉到底长进了多少?”
“哦。”
李冥锐和平王世子追上齐王,三人一起去昭容县主所住的江南别院,在门口,他们理所当然的碰到了宁欣。
宁欣笑了笑,随着仆从进门,李冥锐摸了摸脑袋,好像心疼宁欣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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