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捍霆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是谁干的?”
楚遇江只觉一股寒气霎时笼罩整个书房,冰冷入骨,冻得他险些说不出话:“……杀手是血狱派来的,幕后主使是沈春和,但两者之间却是沈家嫡系的人在牵线搭桥。”
“阎烬,沈春和,沈家嫡系……很好!”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楚遇江汗毛倒竖,为那些被点名的默哀两秒。
“看来,当初放阎烬一马是放错了……”一声沉笑逸出唇畔,乍一听,状若轻喃,却在无形中透露出肃杀的意味。
权捍霆:“知道该怎么做了?”
楚遇江垂眸:“知道。”
阎烬,第一枪要打的出头鸟。
……
市中心,一家私人茶楼。
苗苗和李复到的时候,沈婠已经泡好了茶,虚位以待。
两人对视一眼,“沈总。”
异口同声。
“坐。”沈婠扬了扬下巴,示意眼前的空位。
两人依言,盘腿落座。
“假期过得如何?”
苗苗点头,眉眼俱弯:“有趣。”
李复眼里也闪过一抹轻松:“还不错。”
“既然玩够了,那就该忙正事了。”说话的同时,将斟好的茶水分别推至两人面前,“尝尝。”
苗苗双手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顿时满嘴留香,余味悠长。
但这还并不足以让她目露狂喜,而真正的原因是——
“我们终于要返工了?!”
看那副急切的样子,好像生怕假期太长,缺了工作。
李复虽然不如苗苗情绪外露,但沈婠话音刚落,他眼里骤然蹿起的亮光足以说明一切。
这一个两个都排着队要当工作狂。
对此,沈婠也只能摇了摇头,无奈失笑。
一杯茶的功夫,来时汗流浃背的两人在充足的冷气中,慢慢变得凉爽,心头的燥热也逐渐褪去。
这时,沈婠才缓缓开口:“明达是回不去了,我打算重新成立一家公司……”
这场谈话整整持续了两个钟头,苗苗越听越兴奋,李复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只有沈婠,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就像她面前摆放的那杯清茶,香气缭绕,自吐幽芳。
如果你因为这样便觉得她寡而无味、清淡浅薄,那就大错特错。
茶水掩盖之下是深沉翻涌的谋略,香气遮蔽之中是蠢蠢欲动的野心。
苗苗:“……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需要着手准备?”
沈婠点头:“我给你们充足的时间,慢慢来,不着急,一步一个脚印把路踩实。”
李复皱眉:“三个月,半年,还是五年,总会有个期限。”
“没有。”沈婠如是回应。
“可……”
“准确来说,是现在没有。”
李复更加疑惑:“现在?意思是将来会有?”
“说不定。”
“为什么不是现在?”他没有被绕进去,而是直接回到最初的问题。
沈婠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将来的事,谁也不敢打包票。至于为什么不是现在……”
顿了顿,她勾唇:“因为,时机还不够成熟,需要静下心来,慢慢等待。”
李复继续追问:“等什么?”
“时机。”
“什么才算您口中所谓的‘时机’?”
“一场大乱。”
“?”
沈婠端起茶杯,轻呷一口,白雾朦胧了她清冷的眉眼:“古语有云,时势造英雄。乱才是稳的开端,就像分裂割据之后,必有太平盛世出现。”
李复若有所思。
沈婠眼皮不抬,素手执壶,将茶杯注满。
她丢了一个饵,至于那人会不会上钩,全看造化。
不上钩,算盘落空,沈婠只能另作打算,重新布局。
可若是她上钩,就别怪她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那场暗杀,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沈谦的一条命,也总得有人用鲜血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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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今晚是不是还要继续睡客房?
a、是;b、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