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沉下来,严知返却不以为意,仍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一条狗而已。”他说。
沈婠笑了:“严少一直都这么自以为是吗?”
男人状若沉吟,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通常来说,自己对自己的评价往往最不客观,没有任何参考性。所以,沈小姐不妨再多与我交往一段时间,等深入了解之后,你可能就有答案了。”
脸皮真厚——
此时此刻,沈婠脑海里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你在吐槽我。”男人看着她,目光如炬。
沈婠不闪不躲,“严少还会读心术?”
“我只读感兴趣的人。”
言下之意,你就是我感兴趣的。
沈婠不接茬:“狗找到了,请回吧。”
“上次你去我那儿,我请你喝茶,礼尚往来,沈小姐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严少有什么建议?”
“咖啡如何?”
“......”这人脸皮真的很厚。
严知返话锋一转:“开个玩笑,沈小姐不用当真。”
“......哦。”
“不打扰了。”他牵着狗,转身离开。
沈婠盯着那个背影,观察男人的走路姿势,都和记忆中那个人相去甚远。
还有性格......
沈谦是骄傲、不容违逆的,看似温润实则霸道,甚至对人对事都有种近乎病态的偏执。
然而,严知返的性格却截然不同。
至少目前看来,跟沈谦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两种可能——
要么,严知返与沈谦没有任何关系;要么,就是隐藏得太深,让人难以察觉。
沈婠朝今天值班的保镖招手,把人叫过来:“不要再放那条狗进来了。”
“是,今后一定注意。”
“还有人。”
严知返和权捍霆大摇大摆走进来,谁给他们的特权?
保镖也很无辜。
沈婠和这两位都认识,而且纠缠不浅,兄弟们都看在眼里才没出手拦人。
看来以后不行了......
沈婠这番命令还是有用的,至少接下来几天,那条萨摩耶没再出现,狗主人也没有理由现身。
就是权捍霆......
“滚开!”连个正眼都不给,表情凛冽,语调冷沉。
保镖看着眼前身形挺拔、长相出色的男人,下一秒不自觉移开视线。
锋芒太露,莫敢逼视。
但沈婠的吩咐,言犹在耳,职责所在,他只能硬着头皮用身体当肉墙,阻止男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