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大屏幕上以及乐声忽然静默,人们还以为是设备故障,工作人员焦头烂额的寻找原因。
大屏幕光栅闪烁下,忽然出现一副无与伦比的香艳画面。
原本还在嬉笑私语的宾朋,齐刷刷把目光聚拢在屏幕上,一个个目瞪口呆,那种表情就仿佛看到异形大战铁血战士!
画面里是某酒店的一处标准间,镜头先是给床上昏迷不醒的于冬来个面部特写,功夫不大,镜头转向门口,从外面进来一位年过六旬的大婶。这位大婶穿着酒店清洁工的服装,满脸除了一笑能挤死蚊虫的皱纹,便是厚厚的风尘颜色,额前的头发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一张嘴露出一口黄灿灿的板牙,一说话满口地方方言,对着镜头的样子有几分扭捏,具有浓郁的地方风韵。
她和画外某个年轻女子进行简单交涉,女子交给她五十块钱,指指床上的醉猫,大婶瞥了男人一眼,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握着五十块钱,情绪亢奋的表示,“又给俺钱,又给俺小伙子,这种事打着灯笼也难找。”
接下来的情景就有趣多了,大婶粗暴的把男人剥成白羊,然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的各种零碎脱掉,托着比水桶还粗的腰,骑跨在男人身上,如同在自家的庄稼地里耕作似的,卖力的耕耘起来,嘴里还狂放的叫喊着:“俺的个娘啊,俺的个娘啊……”
画面进行到这里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于冬的脸色就好像癌症晚期患者,把昨晚朦胧的记忆和眼前的画面对接一下,终于翻然醒悟。
久久的惊诧之后,整个大厅里一片哗然。
“啪”,新娘给于冬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左右开弓,不停向男人脸上招呼。于冬就那样定定的站在那里,没半点反应,就好像被打的不是自己。
以新娘父亲为代表,娘家人那边冲出几名彪悍的男人,把于冬按倒在地,拳头巴掌雨点般招呼过去。
于冬家这边也不示弱,他的亲戚朋友很快加入战团,两拨人马就在舞台上面硝烟弥漫的混战起来。
梦洁还没反醒过来,手腕一紧,身旁的男人说了一句:“看样子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我们走吧。”
梦洁浑浑噩噩的被男人拉出酒店。
“现在有没有种报复的快感?”杨大波邪魅的笑道。
梦洁皱皱玉鼻,几分不屑的说:“这一切是不是你幕后导演的?”
“除了我以外,谁还能有这么精彩的手笔。”
女人脸上瞬间罩了层阴冷,她后退一步,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原本我以为你虽然表面油滑,内心火热的男人,有一副铁骨铮铮的侠义心肠,万万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也没想到自己苦心孤旨的为女人报了仇,反而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不会吧。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么?”
“我不需要!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你的。杨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实在无法接受你做事的方式。当你安慰的的时候,告诉我可以爱护我,保护我,帮助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么。可是现在才明白,我看错你了,你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完美,甚至比于冬那种人还要卑鄙。这样做的结果,会生生把一对即将步入幸福生活的新人变成仇人,甚至会让两个家庭陷入痛苦当中。当我了解你用这样的方式时,剩下的只有鄙视,虽然这样说话有些伤人,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说,我真的很鄙视你。”梦洁几乎是用嘶哑的声调说完这番话的,她的眼眶已经潮红,在转身的一刹那,两滴无声的泪水飘然滑落。
看到女孩远去的飘逸的背影,杨大波自嘲的苦笑一下。还要追上去,扳住女孩的肩膀,告诉她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么?人家走时那副决然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何必还要自讨无趣的呢。
女人啊,六月天,孩儿脸,总是说翻脸就翻脸,想要摸清女人的心,就像寻找外星人一样困难。
立在车旁默默的吸了一支烟,正打算上车,手机响了,杨大波还以为是梦洁,干笑一下,这妞不会是翻然悔悟,觉得自己刚才语气比较沉重,又打来电话道歉的吧?一看号码,呆了呆,原有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心里默默自问,杨大波啊杨大波,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甩掉那些自恋的包袱呢。
看着电话上的名字,多少会有些意外,来电的竟然是邓伯!
邓伯一直在重庆郊外闲云野鹤,怎么会忽然间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有事?
不过听到邓伯爽朗的声音后,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些。“邓伯,您老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呦,你小子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