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迅无力的趴着,他每天大喊大叫也没人搭理他,偶尔一只猫过来,给他叼来湿毛巾,他只能咀嚼湿毛巾里的水喝,还不给上厕所,屎尿都拉在了裤子上。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他哭了,求饶了,也没人理他,他很害怕,他怕他会死在这个空旷无人的地方。
突然,手边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他的手指,他摸了摸,好像是个水果,这一感觉,立刻让他有了力气,速度的爬了起来,拿起就啃。
然后,他流下幸福的泪水,真的是水果,很好吃很好吃的水果。
第二天,周想叫瞎大娘给她蒸馒头,蒸几十个,瞎大娘笑呵呵应下,也不问原因。
又叫超哥出去买了一套男人的衣裤和黄球鞋,最便宜的那种。
金超很快就买了回来,同样也不问原因。
午饭后,周想独自一人去火车站,不让任何人送她。
在没人的胡同里,就把馒头和衣服的袋子扔进了空间里。
车票是去往羊城的,她买的是终点站的,路上若是遇到比较偏僻的地方,她可以随时下车抛人。
火车上,买了两份盒饭,自己吃一份,端一份去了厕所,幸好卧铺车厢人少,不然,该说这女孩疯了。
在厕所里进了空间,把盒饭塞进高迅手里。
高迅终于吃到了食物,感动哭出声来,装哑巴的周想觉得很无语,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马莎莎利用?
捧着软趴趴端不稳的饭盒,高迅摸索着吃完,也没有开口说话,他只要知道,抓住他的人并不会让他死,就行了。
不管抓住他的人是不是周想,以后,他都不会再参与马莎莎的任何事情。
经过这次,他想的很明白,他怕死,他再也不要做这些逞勇斗狠的事情了,世界很美好,他要好好的活着。
6号下午,火车路过的都是大山,周想决定下车,她给自己化了个妆,化了一个谁都不可能认出她来的妆。
火车停靠站时,她下了车,随着稀稀朗朗的几位乘客出了站。
与车站外拉客的三轮车师傅讨论了一番最远的村庄和最便宜的价格后,坐上了三轮车,去了这个火车站所属县城的最远村庄。
在这村庄不远处,三轮车放下她,便调头离开了。
周想溜哒着这村庄的庄稼地,寻找到了一片方便作案的玉米地,玉米棒子长得真好,有点想掰。
按住蠢蠢欲动的手,控制它把又饿得虚软无力的高迅扔出空间,解开他手脚上的绳索,再把馒头和衣服放在他身边,就快速离开了。
待她再次回到京城时,已经是9号的凌晨了。
没有公交车,她步行,半路洗去妆容换身衣服,四站地,走了一个多小时。
敲开院门,瞎大娘见她满头露水,心疼的把她拽进了院子,“快去洗个热水澡,卫生间已经能用了。”
金超给她提了一桶热水放在了卫生间里。
谢过超哥,她找出衣服赶紧去洗澡,前世就是经常被夏天的露水打湿冻醒,才得的风湿。
她要好好爱惜自己身体才是,洗完澡,沏了壶果茶,坐下慢慢的喝着。
天亮了,早饭已经做好,大家也都起床了,见到西厢房的周想,周袅第一个抱怨,“妹妹,你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