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和暂住巴黎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约好,一定要保持前往吉隆坡的频率。中堂大人为国效力,后勤工作必须要跟得上。
他还顺便在罗马买了一本意大利童话,为意大利的经济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意大利口头流传的民间故事,远在任何别的国家之前就以文学形式记载下来。英国也不是没有描写意大利的故事,比如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
从意大利离开,就没有什么海外资产需要亲自查验了,赫本能看出来,艾伦威尔逊对即将的离别是不舍得,“你的忧伤简直肉眼可见。”
艾伦威尔逊故作深情的说出了一段话,“真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闷闷不乐。你说你见我这样子,心里觉得很厌烦,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很厌烦呢;可是我怎样会让忧愁沾上身,这种忧愁究竟是怎么一种东西,它是从什么地方产生的,我却全不知道;忧愁已经使我变成了一个傻子,我简直有点自己不了解自己了。”
“即将远行还没个正经。”赫本白了这个男人一眼,随后严肃的道,“再大的困难对你都不是问题,命运对你的磨难,终究会成为你进行的动力。”
艾伦威尔逊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伸手摸着赫本的脸颊,信心满满的道,“只要我想到海面上的一阵暴风将会造成怎样一场灾祸。要是我到教堂里去,看见那用石块筑成的神圣的殿堂,我怎么会不立刻想起那些危险的礁石,它们只要略微碰一碰我那艘好船的船舷,就会把满船的香料倾泻在水里,让汹涌的波涛披戴着我的绸缎绫罗;方才还是价值连城的,一转瞬间尽归乌有?”
“你的命运,不在于一时的考量,你的财富不在于一次往返的旅程。这些事情不应该让你感到忧愁。”赫本满是深情的看着艾伦威尔逊,同样不着边际的说出了一段话。
“关键是爱情!”艾伦威尔逊不在用莎士比亚式的语言说话,直抒心中真正情感。
“尤其是爱情!”赫本同样这么回答,表明她从头到尾听懂了男人的话,并且也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样我就放心了!艾伦威尔逊心里松了一口气,在这么绕下去,他肚子里就没货了。毕竟他对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远没有在键政领域造诣高。
艾伦威尔逊希望英国历史上不存在莎士比亚这种人,可没有办法,这个人存在。而且作为一个公务员还必须对此有所了解。
有时候读到莎士比亚的作品,他都觉得里面的东西是一个活脱脱的小丑,宁愿在嘻嘻哈哈当中死去,一个满是热血的人,却仍然要正襟危坐。
两人吻别,经过了已经启动的迪拜航空港工程,艾伦威尔逊回到了阔别了大半年的吉隆坡,他对在马来亚的工作仍然是充满热忱的。
本土他还要小心翼翼的应付首相、内阁秘书,而在这里他能找到那种一言九鼎的感觉。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亨耳,没有这种认识,做什么殖民地专员?
“把现在所有关于半岛上法军的一切资料都给我!”进入吉隆坡行政公署的那一刻,艾伦威尔逊已经重新找到了殖民地专员的感觉。
纳瓦尔将军已经于五月抵达越南,接任总司令,现在法军总兵力为十八万人,其中法军五点四万人,外籍军团两万人,北非部队以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人为主三万人,空军一万人,海军五千人和越南人组成的七万人。
这十八万人当中,首先要把类似伪军的七万越南士兵刨除,北非军队同样是殖民地士兵组成战斗力也存,能够依赖的就是法军和外籍军团,大概七到八万的部队规模。
这种规模的军队,就能够理解奠边府战役法军为什么被歼灭不到两万人,就让局势落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机动兵力已经被歼灭了。
到达越南的纳瓦尔将军很快发现,局势对法军并非有利,但他立即察觉到自己的指挥弱点,并且制定了一个长期计划。该计划以增强部队机动力、增加兵力、并得到美国的援助为基础。纳瓦尔将此计划发回巴黎,但并未得到批准。
艾伦威尔逊很快了解了越南境内法军的情况,想了一下道,“对澳大利亚以及东南亚周边还有殖民地的欧洲国家宣传,要着重多米诺骨牌理论,必须给华盛顿造成一个印象,在朝鲜战争之后,莫斯科再次发动了攻势,越南要是全境沦陷,整个亚洲被苏联控制只是时间问题。”
“纳瓦尔将军其实和比尔顿将军,探讨过关于英军提供帮助的问题,不过比尔顿将军以应对印尼渗透作战为理由拒绝了。”
“这到是做得对,我们也没办法。”艾伦威尔逊一听赞同道,越南这个坑,英国这种小身板还是别凑热闹了,只有美国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