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判
但英国的铁矿品质只有百分之三十,煤矿质量也在世界平均值以下,北海石油成本也高出中东和北非,就这水平都在西欧鹤立鸡群了,西欧在自然资源上和东欧没法比。
非要比较的话,大概类似于有声有色的大国和某大国比自然资源。
内阁秘书长口中生死大敌的首都莫斯科,一座高档公寓内,一个带着威严的女声叫喊,“阿列克谢耶夫你不能去。”
这道满是情感的声音,属于苏联最有权势的女人,中央主席团委员福尔采娃。
被文化沙皇训斥的男孩笔挺站立,一双眼睛堪称炯炯有神,但却不自觉的偏向一边,这种样子明显是充耳不闻。
福尔采娃做过教育部长,很明白儿子这是不服,拿出来了在教育事业上的底蕴,这一次一定要让儿子打消主意,“我可以让谢米恰斯内,终止你的出国申请。”
“母亲,你当然是可以这么做,你有这个权力。但你也要记住,你的权力来源于党和人民,不应该用在这种地方。”
阿列克谢耶夫绷着脸,倒不是在嘲讽母亲的教育失败,而是实话实说,“我是态度良好的在沟通这件事,要是不能说服我,用权势阻止我出国,可能会对我们的母子关系,造成难以修复的损坏。”
“你怎么能这么和妈妈说话。”福尔采娃胸前起伏,强行冷静下来,“阿列克谢耶夫,你知不知道,印尼的情况是什么,那里非常危险,你不能去。”
“我当然一清二楚!我看了你递交中央主席团的汇报。”阿列克谢耶夫耸耸肩,“帝国主义猪呢比策划在印尼的政变,而你和一些中央主席团委员建议做好应对工作。我向总局申请去印尼工作,有什么不对。”
“那会让你遭到生命危险,我不同意。”福尔采娃气呼呼的拒绝,随后语气一缓,“孩子,妈妈已经五十三岁了,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让我怎么办才好。如果你想要升职快一些,在国内也可以做到,你不是又抓获了别尼科夫斯基么。”
“这要感谢母亲。不过我有我的理由。”阿列克谢耶夫沉吟了一下,放缓语气面对面在福尔采娃面前坐下,开始了这一次的说服工作,“我们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亲爱的母亲。”
没等福尔采娃回答,阿列克谢耶夫就继续道,“在古巴,像往常一样,人们终年在收甘蔗,却仍旧忍饥挨饿。索马里颗粒无收,饥饿的人们百无聊赖,相互残杀。在哥伦比亚,百姓不仅收获主要的经济作物可可,还收获咖啡,却也同样饥肠辘辘。一直闹饥荒,这大概已成了他们国家的标志,正如现在人们所说的:这已成了他们的民族文化了。而苏联又如何呢?在这里,人们一边忙于用钢筋、水泥、预制板在白宫模型旁建起街垒,一边喝着波尔图葡萄酒。喧嚣了几天,连续不断翻来覆去地重复着一句话,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
“而另外一边呢?帝国主义在造纸,然后用这种纸印一文不名的钱。但这无关紧要。问题在于,由于历史的原因和民族动机,他们试图借助这些票子复兴。那里的聪明人希望货币能使国家出现新的转机。”
“尽管他们的英镑、美元,并不比卢布更有价值。他们却在欺骗其他国家,让别人饿着肚子期待着资本主义的美好明天。许多人都未经历过这种痛苦。而他们则脑满肠肥的站在一边观望,母亲,这样的世界应该持续下去么?”
福尔采娃张了张嘴,最终摇头道,“道理我都懂,但你是我的孩子。”
“我相信每个孩子都是母亲心中的宝贝。”阿列克谢耶夫温和的回答着母亲的爱。
福尔采娃还想要说什么,家中的电话响起,阿列克谢耶夫眼疾手快先拿起来话筒,当着文化沙皇的面对着话筒道,“主席同志,当然没问题,母亲十分支持我的决定,教导我一定要努力工作。”
“真是这样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谢米恰斯内的声音好似松了一口气,叮嘱道,“阿廖沙,你挂在外交部,直接进雅加达大使馆工作,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随时听从组织上的一切安排。”阿列克谢耶夫说到这又补充道,“母亲也支持我的决定,期待能够做出一番成绩。”
然后阿列克谢耶夫把话筒递给了福尔采娃,等候着文化沙皇的回答。
“我没问题,阿廖沙也长大了。”福尔采娃面对儿子的目光,不甘不愿的表达了同一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