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下毒!”
谢琳琅瞬间惊恐至极,从谢言晚所携带的罐子内飘出来的东西,能是什么好的?一定有猫腻!
然而此时的谢琳琅沉浸在恐惧之中,丝毫没有发现原先压制她的侍卫,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院内除了谢言晚和一个老嬷嬷,哪里还有旁的人?
谢逍遥来的时候,正看到这幅画面。谢琳琅跟中邪似的抱头尖叫,嘴里的话不堪入耳。而谢言晚被一个老嬷嬷扶着,不同于嬷嬷脸上的冷意,谢言晚却是有些瑟瑟发抖。
但是纵然如此,见到谢逍遥的时候,谢言晚仍旧强自直起身子,行礼道:“女儿给父亲请安。”
“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谢逍遥的声音,谢琳琅顿时回过头来,尖锐着声音道:“父亲,这个小贱人下毒害我,你快救救我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谢言晚撕裂,而她眼里的惊恐,更是唬不了人的。
谢琳琅抓着谢逍遥的手臂死死的掐到肉里,那疼痛让谢逍遥眉头紧锁,掰开她的手,问道:“晚儿,你来说,到底怎么了?”
“回父亲,女儿今日初回,念着家中亲眷只我们父女三人,便想着送妹妹一份礼物示好。不想她却觉得女儿霸占了母亲的院子,非但摔了这罐子、打伤了我的丫头,还说女儿要害她。”
眼见得她说的泪水涟涟却格外柔弱的模样,谢逍遥顿时心中一软,再看向谢琳琅的时候,眼神也格外的不善:“谢琳琅,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今日你姐姐头一日回来,你便这样对她么!”
这院内的地上还带着稀疏的血迹,而旁边碎裂的罐子,也证明谢言晚所言非虚。
这个谢琳琅,被萧念教的简直不可理喻!
“不是这样的!分明是这个小贱人害我,父亲,那罐子里有药粉的,全被我吸进去了,你快帮我请太医呀,我不要死!”
谢琳琅神情狰狞,再次抓着谢逍遥的手,却被谢逍遥一把挥开,怒道:“什么小贱人,那是你的姐姐!我谢家怎么会养出你这种没有规矩不知廉耻的女儿!”
他话音防落,就见府医从外面走进,行礼垂手站在一旁。
谢言晚先是安抚了谢逍遥,继而又柔声对府医道:“我那丫鬟受了鞭伤就在房间内,还劳烦府医替她看诊。”
她说话和风细雨,那府医顿时恭声道:“郡主不必担心,草民这就去看诊。”
眼见得府医要进去,谢逍遥顿时开口道:“等等。”
说着,他一把抓住了谢琳琅的手,道:“你一并替我这二女儿看看吧。”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府医查验一番的好。
见状,谢言晚低头冷笑。她这个爹爹倒是谨慎多疑,可惜,他们注定是查不出来的。
那是她从凤栖止那里得来的宝贝,剧毒无比却不致命,只会叫人浑身奇痒无比,痒到百爪挠心,唯有挠破了皮,才能暂且缓解那痒劲儿。日日重复折磨,至死方休!
而它最大的好处,便是无色无味无迹可寻,就连太医院的院首都查验不出任何不妥,何况寻常的府医?
有了谢逍遥的吩咐,府医自然是先给谢琳琅看诊。
果不其然,在替她把脉之后,府医起身回禀道:“老爷,二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这些时日有些心火旺盛,吃两幅药便无事了。”
闻言,谢琳琅顿时尖叫道:“不可能,我分明是被这小贱人下毒了,怎么会查不出来!”
她的声音格外尖锐,不止是府医,就联系谢逍遥也狠狠地拍着桌子道:“放肆,你再这般没有规矩,就给我去祠堂跪着!”
这个府医是府上的老人了,谢逍遥知道他不会撒谎,对他很是信任。所以,这件事很明显就是谢琳琅的胡搅蛮缠。
见状,谢琳琅咬牙切齿,冷声道:“谢言晚,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外祖母府上,若是让我查验出有什么问题,我定要将你扒皮抽筋!”
她撂下这句狠话之后,也不顾及房间内的谢逍遥,一扭身便出了房门。
眼见得她离开,谢逍遥顿时想要让人拦住,却听得谢言晚叹息道:“父亲,罢了,二妹年幼,我不会同她一般见识的,您也别太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见谢言晚这般懂事,谢逍遥不由得拍了拍她的手道:“丫头,还是你懂事,让你受委屈了。”
府医这边很快便替妙书开好了药,他是男人,自然不便给姑娘上药,所以便将药粉交给下人,嘱咐道:“这药粉一日两次,切记伤口不要沾水。这方子上的药材有两样咱们府上没有了,可以去城东的药铺里抓药,那儿的齐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