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晚是在鸟叫声中醒来的。
晨起的天,带着几分骄阳的热度,将室内都熏得有些微热。温暖的空气里浮现着几缕灰尘颗粒,被日光映照的格外清晰。
当那一缕日光洒在床上美人儿的脸上之时,她恬静的模样仿佛被人以工笔画绘在了图纸上,成了一幅最不忍触碰的画。
下一刻,那画上的美人便张开了双眸。
一时之间,像是万千星河散落其中,带出了丝丝缕缕的迷茫,媚眼如丝,妖娆不自知。
谢言晚猛地睁开了眸子,复又紧紧地闭上,待得再睁开的时候,她才真的确定了一个事实。
自己回来了,且还是在凤栖止的榻上。
而那个男人,正躺在她身边,一无所觉的睡着。
身边男人安心的沉睡,谢言晚却觉得一颗心逐渐沉到了水底。
她记起来了。
昨夜里,她似乎是被人下了药,而媚药发作之时,上官翰烨突然出现要玷污她。
之后呢?
谢言晚带着惊恐之色朝着身上望去,果然见那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全身,浑身酸疼无力,就像是被碾压过之后一般,就连抬起手指都格外费力。
然而,让她诧异的却是,那本该最疼痛的地方,却是毫无感觉。
是他么?
谢言晚下意识看向凤栖止,却见后者睡得格外安稳。而他的衣服完好的在自己身上穿着,并没有被动弹过的迹象。
所以,是……上官翰烨?
谢言晚竟不敢再想下去,她猛地躺倒在床上,将被子捂着自己的脸,眼眶迅速的酸涩起来。昨夜里,是凤栖止救得自己么?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看到了污浊不堪的一幕?
这么多的痕迹,她自己看着都作呕,凤栖止会怎么想?
谢言晚脑中像是有一团乱麻缠绕着,让她的头都几乎炸裂开来。
然而就在那眼泪将落未落之时,却有一点灵光乍现,让她的神智猛然回笼。
那温度似乎还残存在掌心,谢言晚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努力的回忆着。
不对!
昨晚上,她意识迷茫的时候,似乎被人丢下过汤池,可是谢府并没有汤池,而这房间里却有一个!
所以,那时候凤栖止是将自己带回来了的。
之后……
她握了握手,比划了一个圆形出来。
那带着灼热的温度似乎还在手掌心跳动,谢言晚脸上浮起可疑的红色来。
她虽然记忆之中断断续续,可是却清晰的记得,她当时抓到了一个圆柱体。
而那个物品所属的主人……
谢言晚看了一眼被褥之下的凤栖止,蓦然起了个念头。
难不成,他是一个假太监?
那么,她要不要一探究竟?
脑中这个想法一起,便再也不可遏制。只消一眼,便可以证明昨夜里的记忆是不是真实的,而她脑海里的疑惑,也就可以如愿解开了。
谢言晚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蠕动着身子,悄然的往被子之内钻了进去。而她的手,则一点点的下移到某个位置。
“大清早的,你就这么饥渴?”
男人慵懒的声音响起,谢言晚的心内顿时便开始淌血。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可以摸到了!
然而,她此刻更应该防备的,显然是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男人。
他低下头来,几乎可以触碰到谢言晚的鼻尖,那毫无瑕疵的脸近距离放大,依旧看着如此的美好而诱人。
谢言晚顿时讪笑,眼眸咕噜噜乱转,最终都化成了一个字:“早。”
她借着扭动的姿势,将腿悄无声息的触碰了一下某处。眼眸里旋即一暗,果然,还是空的。
只是,仿佛没有上次碰到时候那么空了。
可即便如此,谢言晚也只能叹息,她昨夜里怕是生幻觉了。因为若是照着这个大小的话,即便凤栖止有,那也绝对是小号的。可是她昨夜里碰触到的,分明是一个庞然大物!
见她这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凤栖止心中好笑,一面从旁边捞起一个象牙白的东西,轻轻的触碰着她的脸,邪肆道:“大清早的就往被褥里面钻,莫不是觉得昨夜里不够么?不如,现下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