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凤栖止脸上的神情才好了一些,只是嘴上仍旧嗤道:“你便是真关心他,也碍不着本座的事儿。”
说完这话,凤栖止竟不再搭理谢言晚,只是径自回到桌子前坐着,重新拿起了毛笔。
见他这模样,谢言晚便知道这货是炸毛了。她无奈的一笑,继而便走了过去,将一双软软的手搭在了凤栖止的双肩上,替他轻柔的揉捏着,讨好道:“阿止,你莫不是吃醋了吧?”
难不成,这厮以为她关心上官翰骁,所以吃醋了?
闻言,凤栖止只是冷哼了一声,随手便捞了一本奏折来看,只是那眼神,却完全没有放在奏折之上。
他是秉笔大太监,所以每一本要送到皇帝桌案之前的奏折,都要经过凤栖止的手。
见桌子上摆放着那样多的奏折,谢言晚一时有些心疼,给凤栖止揉捏的手也真心诚意了几分。
只是在看到奏折上的字体之后,谢言晚顿时失笑,将手伸了过去,巧笑倩兮道:“我说千岁爷,您的奏折都拿反了。”
凤栖止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奏折拿反。他老脸一红,顿时鄙夷道:“本座爱反着看,与你何干?”
闻言,谢言晚瞬间哀叹一声。
求助,家养的狐狸炸毛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阿止——”
谢言晚在凤栖止身边蹲了下来,一双眼眸里写满了真诚,而她眨巴着的眼睛,更让凤栖止眉眼抵抗之力。
而后,便听得谢言晚轻缓道:“其实我真的不是担心宁王会如何,毕竟他是皇子,纵然真的杀人放火,也罪不至死;可是我担心你,如今各种折子雪花一样的飞向朝堂,你又身兼掌印、秉笔两个指责,若是一个处置不当,树敌便不好了。”
听得这话,凤栖止才放下手中的奏折,淡淡道:“在你眼里,本座便这般无用么?”若真的因为一点小事儿便会有危险,那么他这个九千岁也不必当了!
闻言,谢言晚顿时讨好的笑道:“我家阿止自然是最厉害的,可是暗箭难防啊。”
若是有人表面上对付二皇子,可是实际上给凤栖止树敌呢?毕竟,凡事都有可能。
凤栖止被她这模样讨好到,目光也柔和了一些,摸了摸她的脑袋,漫不经心道:“放心,此事不会波及到本座的。”
他并未直接回答此事与他无关,也让谢言晚有些不安。
难不成,真的是凤栖止做的?
只是凤栖止如今这模样,谢言晚也不能再问,只是将这件事情压下,言笑晏晏的同他说起了王子淇的喜事。
不想谢言晚这话一出,便听得凤栖止嗤道:“就怕喜事变悲剧。”
听得这话,谢言晚直觉这里面有内情,当下便追问道:“阿止,你是知道些什么么?”
闻言,凤栖止哼了一声,道:“你当那吴宇生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不过是那位搞的鬼罢了。”
自从上次王子淇说了要在西楚国追求一位心上人之后,皇帝便派人盯住了王子淇。
后来,在得知王子淇心悦之人乃是吴宇生之后,更是直接将吴宇生叫到了皇宫之中。
“咱们这位皇帝拿吴宇生的老母来威胁他,要让他亲自向王子淇求娶。你若是他,是应还是不应?”
听得凤栖止将这里面的内情讲了一遍之后,谢言晚顿时大惊失色道:“竟然是这样!”
怪不得吴宇生会答应呢,母亲的性命,比他心里的疙瘩重要的多,所以为了唯一的亲人,吴宇生只能违心的去答应王子淇。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造就了一对怨偶么?”
听得谢言晚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凤栖止冷哼道:“怨偶又如何?只要是有用的棋子,就够了。你当咱们的皇帝谋略仅仅如此而已么?”
闻言,谢言晚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迟疑着问道:“皇帝还让吴宇生做了什么?”
“不做什么,不过是用吴宇生的母亲做威胁,让他去大食国做一枚棋子,在必要的时候,以他反水!这可是咱们这位皇帝,最擅长用的计谋呢。”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震惊,颤声道:“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一来,不但会毁了王子淇,还是将吴宇生逼上了死路啊!
凤栖止的手放在谢言晚的头上,眼中的寒意也越发的深重,冷厉道:“咱们这位皇帝怎么做不出来?要知道,当年的南越国,便是这般被灭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