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连贵妃横眉冷对,她现在恨不能一把毒粉洒在皇后的身上好杀了这个贱人!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天门的势力再大,也不过是江湖草莽,而连家更是臣,她若是真的杀了皇后,那才是害了骁儿的一辈子。
所以,她只能忍着,唯有那声音里字字如刀:“这块玉佩,本宫早就送给了贞和郡主,且那之后,本宫还许以正妃之位,贞和郡主都没有同意。敢问,正妃跟私通的名声,哪个好?”
她的话点到即止,却让众人心中各生想法。
而皇帝的脸色更是变了又变,他固然恼怒连贵妃私下里拉拢谢言晚,可是如果谢言晚连正妃之位都不肯要,那更不可能跟上官翰骁私下里行不轨之事了。所以说,那个宫人在撒谎。
人证是假的,那么这个作为物证的玉佩呢?
如果真的是谢言晚杀了谢琳琅,那么再将上官翰骁的玉佩塞到她的手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念及此,皇帝的神情也格外的冰冷,问道:“贞和,你有何话说?”
谢言晚心中冰冷无比,这满殿的人啊,都盼着她死呢。可是,她偏偏不会如他们的意!
只是不想,她还未开口,便听得有人替她说了话。
“父皇,贞和郡主是冤枉的。”
这话一出,像是平地惊雷,而炸的,便是连贵妃的脸。
因为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翰骁。
他往前走了一步,若有似无的挡在了谢言晚的前面,淡淡道:“这玉佩的确是儿臣贴身之物,只是在三日前丢失。至于母妃所说的话,不过是护佑儿臣心切,还请父皇恕罪。”
闻言,连贵妃的一张脸又白转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道:“谢言晚,你究竟给本宫的骁儿灌了什么迷魂汤!皇上,请您明鉴啊,骁儿他血气方刚,可惜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为了护佑贞和郡主,竟开始撒谎了!”
后一句话,连贵妃则是对皇帝说的。
可是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却是直直的盯着谢言晚,恨不能将她的身上瞪出一个洞来。这个谢言晚,是个狐媚子么,竟然让她的骁儿神魂颠倒了!
“母妃休要信口开河,儿臣自认光明磊落无愧于心,相信父皇自有公道。”
他说完这话,再次行了一礼,站在大殿中央。
谢言晚就站在他的身后,目光所及之处,则是他刚毅的侧脸。她心中一阵暖意滑过,心中不由得叹息。这宁王在边疆呆的久了,是以并未沾染上宫廷中的污浊之气,倒是个难得的汉子。
“宁王这话不错。皇上,贞和自认跟宁王光明磊落,未做之事便是未做,还请皇上明鉴。”
谢言晚再次行了一礼,一双眸子里清澈如水。
“当真是情真意切啊。”皇后冷嘲了一声,回眸道:“可惜你们的情真意切,却是以本宫未过门的儿媳妇儿为代价的!皇上,烨儿也是您的儿子啊,可怜他唯一的心爱之人,也被害死了!”
见皇后攀咬上上官翰骁,连贵妃也带着哭腔道:“皇上,贞和祸国,皇后挑唆事端,可怜臣妾的骁儿单纯正直,却被人这般污蔑啊!”
见这大殿之内再次闹将了起来,皇帝顿时觉得自己的头炸裂开来,他愤怒的将龙案上的玉佩狠狠地摔在地上,冷声道:“你们这是将朕当黄口小儿戏耍么!”
他这话一出,大殿之内的气压顿时便冷却了下去,而大殿上的人更是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皇后跟连贵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刻骨的恨意。
谢言晚也跪了下来,只是却盯着那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缓缓的勾起一抹浓重的冷意。
唯有皇帝的声音仍旧响彻大殿:“此事朕定然会查明分晓,绝对会秉公……”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大殿之外匆匆的进来一个内侍监,带着焦灼之色回禀道:“皇上,京兆尹求见!”
闻言,皇帝的神情一冷,莫名有些不安,沉声道:“请进来!”
那京兆尹来的格外快,一进殿便跪了下来,悲戚道:“皇上,大司马林昭一家,被尽数灭门了!”
听到他这话,皇帝的身子猛地一晃,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那京兆尹再次重复了一遍,道:“这已经是第五桩了,朝臣命官全家都被灭口,实在是罪大恶极,请皇上定夺!”
那大司马乃是京城二品大员,却被人一夕之间尽数灭口,上下老小无一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