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天色都黑了下来,他们却只抓住了几个小喽罗,对于曲霖瑶和那几个武功高强之人,他们再也没有寻找到。
那些剩下的圣衣教之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
曲霖瑶他们并没有消失,此刻的他们,正躲在京郊的一个地窖之内。
这里做的格外隐秘,也是他们最后的根据点。这儿只有曲霖瑶一个人知道,就连清风他们都不清楚,更何况别的人。
外面开始下雪,冷厉的寒风呼呼的吹着,地窖之中更是寒冷异常。
曲霖瑶坐在里面,一双眸子里满是怨气和恨意:“上官煜,凤栖止!你们逼我到这番地步,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她的神情里皆是癫狂,眼睛都充斥着血色的红,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旋即,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地回头问道:“燕翼遥,我若是没记错,你手下还有一些人是么?”
月部的人,都忠诚于燕翼遥,叛离的并不多。而那些人,早被燕翼遥妥善安置了。
闻言,燕翼遥脸色一僵,到底是恭声道:“回教主,是。”
“将他们调遣到京都来!”曲霖瑶一字一顿,声声带恨:“我养了他们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他们尽忠了!”
那些人虽然是废物,可是纵然是废物,也还有一条命,不是么?
“教主,这可是送死啊!”
燕翼遥的眼神里满是不赞同,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仍旧可以护着曲霖瑶。可是她如果执意要跟那些人对抗,便是死路一条了!
听得这话,曲霖瑶顿时回眸,冷厉道:“你怕了?无妨,我可以自己去!”
“属下……这就去做。”
燕翼遥最终,还是妥协了。只是他的眸子里,却带着一片死灰的沉寂。
……
巴图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了。
这其间,王子淇一直都在他的床前守着,甚至就连吃饭,都是丫鬟们给她端进来吃的。
对于她这个态度,谢言晚自然心知肚明,只是王子淇此刻一颗心都扑在了巴图尔的身上,所以自己倒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眼下的心态代表着什么。
巴图尔醒来的时候,王子淇正在他的床前趴着睡觉。
有落日余晖洒在她的脸颊,为她那白皙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佛性。仿佛盛开的莲花,圣洁而不容亵渎。
巴图尔顿时便看呆了眼,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他试探性的动了动手,瞬间便看到王子淇猛地抬起了头,直愣愣的看着他。
她先是一愣,继而便后知后觉的回过神儿来,带着几分惊喜道:“你醒了?”
下一刻,便见王子淇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外面喊道:“洛神医,你快来,巴图尔醒了!”
女子的声音欢快如同黄鹂鸟,在这深冬的天气里增添了几分亮色。
洛珏几乎是被她拖进来的,他的嘴里还在一面念叨着:“我说公主,小爷又不聋,您不必这么大声。”
而后,他又带着几分调侃,笑嘻嘻道:“不愧是大食国的勇士,这恢复能力就是比别人快。”
他一面说着,一面过来替巴图尔诊脉。而一旁的王子淇,则是紧张兮兮的盯着洛珏的嘴,生怕他嘴里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天知道,从昨夜里到现在,洛珏已经说了无数次他危险的话了,以至于王子淇到现在的脑子里都绷着一根弦。
不过下一刻,那一根弦便彻底断了。
因为洛珏说:“好了,恭喜将军,保住了一命啊。”
巴图尔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当下的情况呢,一旁的王子淇已然撇了撇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
女子的哭声直上干云霄,硬生生的将房间里两个大老爷们都吓了一跳。
她一面哭,还一面抽噎道:“你终于没事儿了,担心死我了!”
眼前的丫头哭的格外惨,而她话里显而易见的担心,更让巴图尔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从天而降的一块馅饼砸到了,砸的他晕晕乎乎的。
而后,便听得他试探着问道:“公主,是在担心属下?”
一旁的王子淇哭的抽抽噎噎,而坐在床前的洛珏,则充当起了她的临时翻译人。“啧,何止是担心呐。将军是没有看到,昨夜里知道你有性命危险,公主可是生生的在你身边照顾了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