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确认。”
“什么?”
“你是我的。”他的声音沉到哑。
向嘉仰起头亲他,眼眸潮湿,“林清和,我是你的。你的人,现在没力气对你做。”
“不用,我不做。”林清和很有耐心,克制着,低头跟她接吻,间隙中说,“你明天可以睡到下午,我不让人来吵你。好好睡一觉,你的片子剪的非常好,林木家居绝对会选择你。”
林清和对这种事越来越熟练,还学会探究课外题了。
向嘉颤抖着伏在他怀里,空白的大脑陷入昏睡边缘。隐隐约约觉得林清和有点反常,但她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她来不及思考,便睡过去了。
以至于她都没听见之后林清和的话。
向嘉睡了,林清和就没什么兴趣了。
遥远处有鸡鸣,他揽着向嘉闭上眼陷入了沉睡。
他做了个梦,梦到他的酒吧重新装起来,向嘉的嘉鱼在隔壁。
他们开了个门对门,他推开门就能看到嘉鱼明亮的玻璃门和玻璃窗,她的绣房特别漂亮,那里摆着一些样衣,向嘉穿着黑色吊带长裙坐在一楼绣花。看到他来就笑了起来,带他去二楼。
嘉鱼的二楼做了整个卧室设计,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玻璃。巨大的圆形软床,床头柜上插着一束玫瑰。白色纱帘白色沙发,阳光正好,他抱起向嘉走向了那个柔软的白沙发。
隔壁放着爵士乐,耳鬓厮磨,他们醉生梦死。
林清和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向嘉把他挤到了床边,她衣服全部蹭掉了,完全挂在他身上。
他拿起床头的手机看到时间,九点了,他居然睡了六个小时。
外面不知道谁在放爵士乐,靡靡之音,像是痴缠的男女。灰沉沉的光落进房间,向嘉睡颜恬静柔美,呼吸软软的柔柔的。
林清和看了向嘉很长时间,怕再看出反应,及时把自己拉住了。小心把她扒开,手脚放进被子里。
向嘉并不纠缠,她被推开了,也只是翻了个身找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没心没肺的。
那个梦的画面是根据向嘉的描述加工成的,向嘉把酒吧隔壁的房子买下来了,她想做嘉鱼的第一家实体店。
一楼卖绣花衣服,全是她手工做的。二楼装修成卧室,巨大一个卧室,她带林清和去看工地。
杂乱的工地,到处都是水泥钢筋,原材料高高地堆放着占满了空间,门窗拆的凌乱。江风呼啸,到处都是机器的轰鸣声。
向嘉眼睛里带着光描述着每一个位置的未来,他看着那堆混乱的材料,生出了向往。
他放弃了酒吧二楼的住处,把二楼改成开放式大露台。将来他可以和向嘉在上面烧烤唱歌喝酒,玩累了去隔壁睡向嘉的大房间。
林清和以前极少做梦,他最近频繁梦到那两套房子。
他小心把被子给她盖回去,穿上衣服离开床头。外面怎么这么吵?鸟叫蝉鸣还有爵士乐,一楼有说话声音。
回头再搞个院子,只有他和向嘉住,把这些人都赶出去。
小心拉上窗帘给房间创造睡眠环境,他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出门,锁上后,大步下楼直杀楼下。
一楼陈小山哼着歌叼着棒棒糖正在审片,看到林清和晃了下,“林哥,起了?”
“把音乐关了,声音小点。”
“九点了,还不能放歌吗?”
“去镇口放,她昨晚加班到凌晨。”林清和指了指树上的鸟和不远处的蝉,说道,“去把它们都赶走,吵死了。”
陈小山:“……”
一楼是办公室,还有几个人都不敢说话,爵士乐是立刻停了,所有的声音消失。
陈小山找了根树枝去赶鸟和蝉,他以前都不敢想林清和谈恋爱是这个鬼样子。桀骜不驯的野哥,谁都不服,来桐镇一年多了,对谁都爱答不理。跟向嘉认识不到两个月,言听计从。
“中午不用叫她吃饭,给她留着饭,她醒来自己吃。”林清和双手插兜仰头看阴沉的天,没有风什么都没有,天空只有单一的暗色,“明天我去上海,工地上有什么事你和阿乌看着,别什么都让她上。她要去县城,你们一定要跟着,别让她落单。”
阿乌探头出来点头,很听话。
“哥,那是向总,不是脆弱的水晶,一碰就碎。”陈小山赶走了蝉和鸟,拎着棍子回来递给他一盒烟,“向总,一个打十个。”
刀枪不入金刚侠向总,一米六的身高两米八的气场,能在工地把一群不服管的糙老爷们骂的头都不敢抬。前段时间设计师们还吵架,现在谁敢在工地吵架?
她在县里被袭击后,县城严抓了一波治安。摄像头都换了一波,最近□□活动进行的轰轰烈烈,街溜子都不敢出门。
“打一百个,也不能让她落单。”林清和的戒烟过了第一个阶段,他适应的还算快,戒烟后反应不是特别大,也可能有向嘉在,他的注意力都在向嘉身上,烟有向嘉有意思?“戒烟了,你们也别在院子里抽,要抽烟出去。”
“行吧。”陈小山把烟装回去,审视着林清和,忽然笑了起来,“难以相信,你居然被她给驯服了。”
那么狂拽的林清和,让向嘉在脖子上留了一串吻痕,他耀武扬威的顶着吻痕满镇溜达,不知道被女人留一身痕迹是有什么好骄傲的。
“单身狗懂什么叫驯服。”林清和睥睨他,迈开长腿下台阶,往外面走,走到门口扭头叮嘱陈小山,“我给你转点钱,你去街上买点大白兔奶糖回来给大家分分。”
他那是驯服吗?他那是心甘情愿臣服。
“啊?”陈小山一愣,“大白兔?”
“喜糖,我和向总的。”
林清和说完一点头,转身大步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