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属于谁。她把林清和当成了她的所有物,她的占有欲达到了巅峰。
她过界了。
“你说她对你心虚?”林清和敛起了刚才的心思,托起向嘉的下巴,他想看向嘉的眼睛,“怎么虚的?”
向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垂了视线看到林清和的右手腕上佛珠下面露出一片艳色的纹身,她眨眨眼,拉住他的手,“纹了?什么时候纹的?”
“前天,已经消肿了。”林清和把手递给她看,虽然向嘉吃醋他很高兴,但这事儿不能再追了。向嘉那么骄傲的人,吃醋失态她估计接受不了。
向嘉拉着他的手到灯光下,看上面的纹身,林清和的纹身图案和她的一样,只是他的是倒着纹。
“怎么是倒的?”向嘉反过去又看了一遍,林清和的手腕是很好看的,腕骨冷肃修长,肤色偏白,鲜艳的红和深色线条纠缠像是最艳的花开在净土之上。
他和向嘉纹的是同一个图案,但气质截然不同。向嘉的更妖艳一些,他的是圣洁,冷艳到了极致便有种冷淡的禁欲感。
林清和伸手拉住向嘉,十指交扣,两只手腕贴在一起。紧紧相贴,向嘉的手比林清和小好几号,同样的腕骨位置,她比他的低了一些。两个纹身正好错开,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对称。
他的手掌宽大炽热,把向嘉的整个手都包了进去。
林清和握着她的手,两人并排站着,他垂眼看向嘉,温沉的嗓音解释,“两个可以组成一个完整。”
两朵花像翅膀向上延伸,底下的根部却可以贴在一起相依相生,紧紧相连。
鸢尾可以飞,也可以降落。
向嘉忽然笑了起来,她盯着那两个纹身笑着扭过头把脸埋在林清和的肩膀上。林清和最近换了个栀子花香的沐浴露,香的很纯粹。
只有这一种味道。
“累吗?我叫阿乌过来招待他们,我陪你回去躺一会儿。”林清和说,“反正合同签了,签完合同,我们就是甲方。”
“我的作品流量达不到他们的要求,我依旧是乙方。”向嘉还是觉得不对劲,但她不想再拉着林清和追究了,太俗气,她像个怨妇,“晚上你想吃什么?”
“……鱼。”
向嘉抬眼,“去县城吗?镇上做鱼的餐厅都不怎么样。”
“那吃鸡,近一点,不想去县城。累了,想吃完饭回去休息。”林清和说,“他们家还可以做炒鸡,实在不喜欢,街上一家湘菜一家川菜。”
“他们第一次来,还是吃点特色的吧。”向嘉说,“土鸡,你打电话问问那位李总吃这个行不行。”
“我今天在飞机上第一次见她,我没有电话,我问问原先联系的那个营销部陈副总吧。”林清和拿出手机拨号。
“算了,我去叫她吧。”向嘉刚要去叫,越过林清和的肩膀看到那个李总探头出了客栈。
“李总,晚上想吃什么?有没有忌口?”向嘉整了下自己的衣服,看向李念。
“没有没有,我不吃。”李念摆手,朝她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去县城走走,能借个车吗,方便吗?”
“好啊。”向嘉把自己的车钥匙递了过去,说道,“那辆黑色suv是我的,你开我的车去吧。需要陪吗?我可以陪你去,或者让阿和陪你。”
“不用不用真不用,你们忙你们的,我自由活动。有什么事我再去找你,再见。”李念哪里敢让林清和给她开车,接过车钥匙,朝林清和谨慎地点头致意,转身大步就走。
“李总,车在这里。”向嘉指了指停车的方向,给她纠正位置,说道,“那辆黑色suv。”
她的车洗过很多遍了,目前是干净的。
商务车太大了,不方便她开,里面还有林清和的行李,总体是很麻烦。
李念很快就开车走了。
向嘉看车子开出小镇,清凌凌的眼看向林清和。
林清和明白了,难怪向嘉会起疑,这位是林安可安排过来的逗比吗?林清和今天看到向嘉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根本没看其他人。
李念也太夸张了。
怕他怕成这样来这里演什么甲方?
“是不是很奇怪?”向嘉说,“不是我多想吧?”
林清和拧眉思索片刻,说道,“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传闻?”
“什么?”
“有传闻说你是这里的地头蛇,一手遮天。”林清和说,“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通她为什么怕你。”
“如果是怕的话,不止是怕我,她也怕你。”向嘉若有所思,既然不是心虚,她和林清和之间没事,那她坐那么直干什么?林清和在把问题往她身上引,她甩了回去,“我怎么觉得她主要是怕你呢?”
“我在上海没打过架,我之前不认识她,怕我干什么?”林清和双手插兜注视着向嘉,说道,“我长得凶吗?叫其他人吃饭?你还想吃吗?还是回去让阿乌做饭?”
向嘉没觉得林清和凶,但他的长相确实是有攻击性的,这个感觉太奇怪了,“叫其他人吃饭吧,去吃湘菜,我突然想吃点辣的。让阿乌别做饭了,上来一起吃。”
“你打电话。”林清和转身往客栈方向走,说道,“我去叫林木的人。”
林木那边的人都是男的,阿乌关系再好也是女孩,向嘉那个醋缸子,女孩让她联系。
他在向嘉看不到的地方舔了下唇上的伤,太阳穴处跳着疼。
他要是掉马会怎么样?
他还不是秦朗那种家族边缘的富二代,他是真正的继承人。还有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疯批妈,他这是buff拉满呀。
林安可看不上向嘉,认为向嘉一定是来攀高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