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再晚点,城中某家典当行后方的办公室的会议桌上,摆了一桌的珠宝和艺术品。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谢缙走进了会议室里,这位是谢缙的舅舅,这家典当行是他的产业之一。
“你要的东西,我手下的人去收回来了,一共43件,3件古董,25件珠宝,15件艺术品,估价580到630万之间。”
“是吗?”谢缙走到桌前,拿起了桌上的一颗祖母绿项链,放在手中把玩着。他微微一笑,转头对舅舅说:“这些,给你外甥我当结婚礼物了。”
这本来就是谢缙托他去接近杨纾收回来的东西,谢缙要讨走,倒也无可厚非,但——
“谢缙,不是舅舅说你,你这出门看中什么都要用抢的习惯最好还是改一改吧?”
谢缙望向自家那拥有黑道背景的舅舅,不客气地认了这桩:“这可能……是遗传吧。”
隔日,杨映意在办公室之时,收到了一份快递。
她最近没有网购的心情,很是疑惑地从快递小哥手上,接过了快递。
是一份同城加紧。而发件人,是谢缙。
杨映意有些疑惑地打开了盒子,在见到盒子里的东西那一刻,她蓦地一顿——
那是杨母生前常戴的祖母绿项链。
那条项链来自杨母的外婆。说是杨母娘家祖传的珠宝也不为过。
当年,在杨母过世之后,王姨笑着把那些珠宝首饰都是收了起来,道:“你现在还太小,长大了以后,给你做嫁妆。”
然而,这条祖母绿项链现在却在谢缙的手上,说明,杨母的遗物已经被王姨和杨纾贱卖。
而谢缙在把项链送到自己的手上,想表达的,无非是——
你前几日不是不想嫁吗?现在,你怎么说?
杨映意伸出手背,擦掉了眼泪。
她是个大人了,不是那个躲在象牙塔里,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
她想要的东西不多,她要牺牲的东西,也不算很值钱。
她三十几岁了,又不是还不懂人事的十多岁——有什么是不能交换的?不就是上床吗?谢缙若真是喜欢她这身子,给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