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着赶在宇文炎回来的时候送给他,石锦绣甚至每晚都在挑灯夜战,如此一来,就引起了简氏的注意。
“你最近可是遇着什么事了?”简氏就挑了个屋里没有旁人的时候,问起了石锦绣,“我怎么瞧着你每天都睡得很晚。”
“无事!”石锦绣自然不敢同母亲说自己晚上不睡是为了给个男人绣腰带,只能打着迷糊说,“我不过是趁着夜静多看两页书而已。”
对于这个说辞,简氏倒也没有怀疑,毕竟这些日子丈夫也经常看书看到很晚,要不她也发现不了石锦绣的屋里半夜还亮着灯。
“晚上看书最是熬眼了,”简氏就些心疼女儿,“万一要看的话,多点两盏灯,别怕费了灯油。”
石锦绣却知道母亲是最舍不得用灯油的,之前她在赶绣活的时候,都只肯点一盏豆大的油灯,真要说起来,比她现在费眼多了。
这也是石锦绣坚持不肯母亲再接绣活的原因。
她可不想母亲年纪轻轻的就看不清东西了。
因此,她也就黏到了母亲的身边,撒着娇道:“知道了知道了!可是娘,您这几天有按着我说的,每天都有在院子里散步么?”
梦境中,母亲的这一胎生得很是辛苦,也因此损伤到了身体。
不想悲剧重演的石锦绣便撺掇着母亲每天多动,而不是整日地窝在屋里做这做那,有着忙不完的针线活。
“走了走了!”简氏就同石锦绣笑,“怀你们哥姐儿几个的时候,我还不是整天都坐着干绣活,还不是把你们一个个都生得活泼乱跳的。”
“此一时彼一时啊!”石锦绣却不认同母亲的话,“那时候您多年轻啊。”
“嗯?绣姐儿,你是嫌为娘老了么?”简氏就佯装生气。
“没有啦~!”石锦绣就钻到了简氏的怀里耍无赖。
经历过梦境中的那一幕,她便意识到母亲才是家里的主心骨。
娘在,家就在。
娘没了,家也就散了。
所以,她一定要让娘好好的,让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的!
院试的九天一晃而过,从考场里出来的石楠,显得很是意气风发。
前去接他的石锦绣都忍不住替他高兴:“考得很好么?”
“还行吧!”石楠就自信满满地道,“这一次的考题,我在枫林书院的时候院长曾和我们辨析过,然后我再加了些自己的见解,不敢说名列前茅,上榜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石锦绣就兴奋地在石楠的胸口捶了一粉拳:“我一早就说过,院试你没问题的!这次你若能考上秀才,就能成为国子监里的正式学生了吧?”
石楠就眉目带笑地点了点头,他很喜欢国子监里授课的老师,他也希望自己有这份在国子监里学习的运气。
到了九月,学府衙门放了榜,石楠的名字赫然榜首。
陪着他一同去看榜的石锦绣就激动得跳了起来。
“楠哥儿!你居然考了第一名!”难掩兴奋的石锦绣拉着石楠,“走!咱们回家让陈妈妈炖大肘子!”
说着,石锦绣就将石楠推上了她租来的马车,浑然没有发觉人群中一直有道目光在跟随着她,直到马车转过街角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