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最近他总能听到一些废太子的言论。
先不论这些传言的真假,却是有人确实想借着这件事搞事。
“据我所知,太医院的金院使每年的大年初七都会去找你师父喝酒,你若真想把此事做得不留痕迹,可以在那一日去陈记医馆。”宇文炎就同石锦绣出着主意,“既然你与那三皇子妃交好,你想帮她无可厚非,可是三皇子府的事你不要插手,记住了么?”
石锦绣就重重地点了头。
到了初七那日,石锦绣就特意买了一只烧鸡,又买了一坛好酒,去给师父陈平拜年。
果如宇文炎所说,金院使真的在陈记医馆里做客。
只是他们并不像常人那般闲谈,反倒是坐在一起聊着病案。
见到石锦绣过来了,陈平显得很是意外:“今日怎么舍得来看我这个便宜师父了?”
说话间,他就笑嘻嘻地从石锦绣手里接过了她带来的美酒和烧鸡。
石锦绣和陈道长之间并没有行严格的拜师礼,他们二人也算不得真师徒,只是陈平教给石锦绣的是真本事,而石锦绣也是打心底地尊重她的这位师父。
见惯了师父这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后,石锦绣不以为意,在同金院使行过礼后,便向师父问起了三皇子妃的事:“上阳之症,那还能不能用大补之药?”
“上阳之症还用大补之药?”没想着陈平还没开口回话,金院使反倒是生气地道,“这是哪个庸医开出的方子?”
石锦绣也就微微一笑。
金院使果然是个医痴,只要自己当着他的面讨论病情,他就会忍不住加入进来。
“可如果对方是位孕妇呢?”石锦绣就装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没想金院使几乎是暴走了起来。
“是谁?”再也坐不住的他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这种人还有没有医德?这是想要草菅人命?”
见金院使已上钩,石锦绣便拿出了之前太医院开出的药方,那上面还印着开方人的印鉴。
在看了眼石锦绣拿出来的药方后,金院使的脸都黑了。
“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三皇子府。”他完全没有心思再坐下来同陈平讨论什么医案了。
“不如我们同去吧!”陈平听着狡黠一笑,“毕竟这徒弟是我教出来的,万一是她看走了眼呢!”
金院使听了这话,并没有多话,而是让人赶紧备车往三皇子府而去。
三皇子府的人显然没想到太医院的金院使会不请自到。
虽然金院使的品级不高,可因为他是平日里专门给庆德帝号平安脉的太医,就没有人敢怠慢于他。
在给三皇子妃重新把过脉后,金院使的脸色更为沉重了。
一个刚学医不过半年的小丫头都能号出来的脉,太医院那么多太医竟没号出来?还是说他们号出了脉后,却故意隐瞒了此事,然后想让三皇子妃一尸两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