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宇文炎相识这么久,倒不知道他是个出手这么大方的。
“姑娘,您是没瞧见,姑爷今日带来的烧猪和烤羊有多大!”杜鹃就抻开手臂,比划了一下,“那味道香得,真是一条街都能闻得到!”
“姑爷?”听着杜鹃擅自改了口的石锦绣就挑了眉。
“对啊!今日大家都改了口了,”杜鹃就有些得意地道,“因为老爷说,还叫大人显得生分,不如叫姑爷来得亲切!”
瞧着杜鹃那头头是道的模样,石锦绣倒觉得自己有些哑口无言了。
宇文炎带着人,不免就要在石家热闹一番,大家说说笑笑的在石家用过了午饭,待到酉时,便抬着石锦绣的嫁妆出了门。
整整一百二十抬,堆满了各色绫罗绸缎和金银礼器,最让人惊叹的却是第一抬上的那柄镶了各色宝石的金如意,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晃得人挪不开眼。
如此大的阵仗,自然是引得路人一番热议,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此,很快就传到了鲁氏的耳中。
“大嫂,你说说,是不是老四瞒着我们藏了公中的钱?”满心不平的她就找到了李氏,“不然凭他和简氏那点家底,怎么可能能拿出那么多嫁妆来?”
她可是记得当初简氏嫁进来时,连八抬嫁妆都凑不够,寒酸得很。
她才不信光凭简氏的“勤俭持家”,能攒出那么多钱。
外边的传言李氏也听闻了。
她也正在奇怪。
就算石锦绣在帮着馨香阁制香,那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内赚这么多。
“不如咱们查一查这么些年老四经手过的账吧!”鲁氏就给李氏出着主意,“倘若是他多吞了咱们的,怎么也得叫他吐出来!”
李氏却没有接她的话茬。
石岗有没有多拿公中的,她不知道。
可她却是实实在在拿了的。
倘若石岗的账没有查出来,却查出了她的,以后她在长兴侯府还如何当这个家?
因此李氏也就讪讪地笑:“我看还是算了吧!如今的四房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和他们闹僵了不好。”
“呵,不就是攀了宇文炎这门亲事么?我可没瞧出他们还有什么不同。”鲁氏却是满脸的不屑。
“可就这一样,咱们就已经攀比不上了。”李氏就神情淡淡地说着,她眼下正着急给长子石柏说亲,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和鲁氏一起来搞事。
鲁氏见李氏的兴趣不大,也就失了先前的兴致。
说起来,这事还真是怪石锦绣那个死丫头!三天两头地在她们两妯娌间生事,让她和李氏生了罅隙。
现在他们四房的搬出去,过起了清净日子,却留下了他们这两个房头互掐。
自己以前怎么没瞧出绣姐儿竟是存了这样歹毒的念头呢?
“大嫂……”鲁氏就还想说,没想李氏竟就这样端了茶。
鲁氏就越发觉得没意思了。
她又不是一个非要有李氏才能成事的人。
见李氏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也起身告了辞。
可长兴侯府里却有了石四老爷手脚不干净,拿了公中的钱贴补女儿嫁妆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