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是一直盯着那灰袍僧人的。
他知道那灰袍僧人发自心底的害怕是真的。
因此他对石锦绣的银针就产生了兴趣。
“乖徒儿,这针你还有多少?”陈平就问石锦绣。
“不多,也就十来枚。”石锦绣就拿出了那一包泡过麻沸散的银针。
陈平就接了过去,飞快地插遍了灰袍僧人的全身。
那速度之快,根本让那灰袍僧人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自己浑身瘫软地歪倒向一旁。
“哇……哒……”本想说无耻的他,在刚吐出第一个字后,整个口舌就再不听他的使唤了。
陈平就拿出了一把小匕首,在那灰袍僧人的身上试探性地扎了扎,却见对方毫无反应。
“这倒是个好东西。”陈平就很是兴奋地宇文炎道,“适合给兄弟们刮骨疗伤用。”
宇文炎就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似笑非笑地同陈平道:“你之前不是同我说缺个试药的人么?我觉着这人就不错,长得人高马大的,身子又健硕,不像之前的那些人,一药就翻。”
听着这话的陈平就恍然大悟地看向了那灰袍僧人。
只见他一会捏捏这,一会又敲敲那,经过好一阵捣鼓后,就冲着宇文炎笑道:“此人果然适合用来做药人!”
此话一出,石锦绣就瞧见那灰袍僧人的脸色都变了。
之前那桀骜的气息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畏缩的神色。
可苦于中了麻沸散说不出话,石锦绣就听得他一直在呜呜。
而宇文炎则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而是一伸手,带着她,然后同陈平一路谈笑风声地离开了大牢。
待出了大牢后,石锦绣就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你真要拿那人做药人?”
“做什么药人?我的药很珍贵的!”不待宇文炎说话,陈平却拍着自己的胖肚子道,“刚才不过是吓他一吓。”
“啊?”石锦绣就有些不解。
宇文炎就接话道:“这人我们抓回来有段时间了,可不管怎么逼问,他都不肯透露半个字,可我瞧着他刚才好像挺怕被你扎针的样子,所以打算讹他一讹。”
“这样也行?”石锦绣问。
“行与不行,半个时辰后就可以见分晓了。”陈平就有些得意地答。
可约莫两炷香的功夫后,就有狱卒来报:“那灰袍僧人开口了!”
正在同陈平下着围棋的宇文炎就将手里的棋子掷回了棋盒里:“没想到,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屈服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