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宇文炎对她的这个回答并不怀疑。
“他确实是李家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死在这。”他就看向了一旁的羽林卫,“是谁最先发现他的?”
那羽林卫就指了身边的一个货郎道:“是他。”
那货郎也是战战兢兢,他今日像往常一样靠着护城河边走,却发现河里好像漂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人!
于是他大声的呼救,没想却叫来了这些身着黑色飞鱼服的羽林卫。
“大……大人……此事与小的无关啊!”那货郎一见宇文炎,腿都软了,他就干脆跪在了地上,“小的只是路过而已,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谁说了此事与你有关?”宇文炎就板了一张脸道,“我问你答,不要说那些与本案无关的事!”
那货郎就很是惶恐地点了点头。
“你说你是今早发现的这个人?是今早什么时候?”宇文炎就盯着那货郎的脸色问。
“回大人的话,小的只是个货郎,每天挑些针头线脑在这十里八乡的叫唤,这条路是我每天都要经过的,”那货郎就颤颤巍巍地说着,“我每天只要城门一开,就挑着担出来了,走到这护城河边时,还以为河里漂来的只是件衣裳……小的……小的就想把它捞上来……”
说话间,那货郎就面露羞愧之色:“可没想,我拿了根树枝捅了捅后,发现那竟是一个人!”
“我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喝醉了酒,睡在了这水里……可他们把人捞上来之后才发现这人早没了气。”货郎就老实说着。
宇文炎一直盯着那货郎的眼睛,见他的眼神并无躲闪,可见说的并不是谎话。
他就回头问身后的羽林卫:“找人来看过了吗?”
那羽林卫就答:“司里的兄弟已经看过了,此人却是溺水而亡,因身上带着酒气,不排除是喝醉酒后掉落到这护城河的!”
“你确定?”宇文炎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的,“京城的夜里可是有宵禁的,谁能大半夜的跑出来喝酒,然后还淹死在这外护城河?”
手下那人就听得神情一顿。
“再查!”宇文炎就黑了脸道。
“喏!”那人就应声退下。
见周围的人都退下后,石锦绣就悄悄扯了扯宇文炎的衣袖问:“大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若是旁的人问出这样的话,宇文炎自是不耐烦的,可问这话的是石锦绣,他也就多了一份耐性:“这护城河虽与京城里的内河相通,可为防外敌从水路潜入京城,在内河与护城河相交地方都做了水闸,也就是说,这人不可能是从内河里漂出来的。”
“也就是说,那人是死在城外么?”石锦绣就对宇文炎的话,若有所思。
“可是京城的九门每到戌正就会关闭,要到卯初才会开启。”宇文炎就缓缓道,“馨香阁则是五更天的时候发现失的火……到现在也不过才辰初三刻。”
石锦绣顿时就明白了过来:“馨香阁是五更天的时候失的火,至少证明那个时候这人还活着,城门要卯初才开,也就是说他必须在卯初之后才能出城!”
“如此醉醺醺的一个人,守城的护卫不会留意不到,而他们毫无印象,就证明他不是自己走出来的!”
“可如果是坐着马车出来,又不可能失足落水!所以,他只可能是被人溺亡的!”
“也就是说,放火烧馨香阁,他是有同伙的!而他的同伙为了灭口又把他给杀了,并且抛尸在此!”
石锦绣就顺着自己的思路说着,却见着宇文炎频频微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