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袁氏就大喊了一声,既然李严已经靠不住了,她就只好回去求助娘家的人。
袁氏的太爷爷曾官至太子太傅,封了个世袭三代的延安侯,到她父亲的手上,刚好是第三代,她当年嫁入定北侯府,也算是门当户对。
没想袁氏一回娘家,就发现家中的情形不对,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的,不敢弄出一丝的声响。
听闻袁氏回了娘家,她的大嫂项氏就赶紧迎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袁氏就很是惊奇地问。
“姑奶奶有所不知,”项氏就擦着眼角道,“老爷前些日子好不容易上下打点一番,才将章哥儿从刑部大牢里给捞了出来,没想章哥儿在那牢里住得太久,竟出现了幻听,只要府里稍微有点声音,他便会吓得蜷缩成一团。”
“啊?章哥儿已经回府了么?怎么没听你们给我去报个信?”袁氏听着就有些不悦,觉得这是娘家没把她当自己人。
项氏就四下里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后才同袁氏道:“其实这事也不是要故意瞒着姑奶奶,只是如今章哥儿的情形不太好,老爷不想声张而已,就是老太爷那都瞒着呢!”
听得这话的袁氏就大惊,因为三代单传,她爹爹延安侯是特别宠袁章这个孙儿的。
如今竟然连她的爹爹也要瞒着,难不成这袁章的情形特别的不好?
“章哥儿怎么了?”袁氏就驻了脚,问起了大嫂项氏。
项氏也没想瞒她,而是低声叹了句:“章哥儿被人抓进大牢时,就已经被人折断了双手,在牢里又没得到及时的接骨和救治,如今好几个月过去,之前折断的伤口长是长好了,没想却都长歪了,一双手竟是再也使不上力了!”
“啊?怎么会这样!”袁氏听了就大骇。
这样和被废又有什么区别?
“大哥没有派人去牢里打点一二么?怎么能让他们把人伤成这样?”袁氏就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牢里自然是打点过的,”项氏就叹了口气,“人家收了钱,倒也没为难章哥儿,只是他手上的伤就这么给耽误了。”
“都怪那绣姐儿!”袁氏听着就忿忿地道,“以前还真没瞧出她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没想嫁给那宇文炎后,竟变得如此嚣张了!”
一听到袁氏提起了石锦绣,项氏就只能苦笑。
到了她丈夫这辈,袁家已无爵可承,他们本该夹起尾巴来做人,没想章哥儿却被老太爷宠得无法无天的。
她这个做娘的就算是想管,都觉得无力从心。
现下里出了这样的事,说她不计较那是自欺欺人,可真要计较,对方身后站着的是活阎罗宇文炎,就凭袁家如今的境况,还真是对石锦绣无可奈何。
“大嫂!难不成就这么算了?”袁氏一想着家里的那些糟心事也都与石锦绣有关,她就忿忿地道,“那石锦绣不过是在狗仗人势而已,咱们只要把她的那个势去掉,她不就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小丫头!”
听得袁氏这么一说,项氏的心思也跟着活泛了起来:“要怎么做?”
袁氏就在项氏的耳边嘀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