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绣就将那手札交给了暗云,让他帮忙去问问那些犯人可有人瞧见过。
暗云点了头,带了手札而去。
石锦绣就一转身,打算去外间等候暗云的消息。
不料她的斗篷却被人拽住了。
她低头看去,只见一只脏兮兮的染了蔻丹的手从牢房里伸了出来,死死地拽着她的斗篷不松手:“救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说!”
石锦绣有些嫌弃地皱眉。
在伸手拽回斗篷的瞬间她抬头看了眼牢房里的人,却被自己的所见吓了一跳。
眼前是一张长满肉芽的脸,可那人的五官却依然清晰可辨。
“石珍珠?”石锦绣就有些狐疑地问。
对方一听到这三个字,手就像触电似地收回了。
“我不是!我不是!”牢里的人捂着脸就要躲开,可那声音不是石珍珠还能是谁?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石锦绣却反手拽住了她。
她还记得石珍珠被抬进五皇子府后,还曾回过长兴侯府显摆她的日子过得有多好。
“不是我!不是我!”石珍珠继续躲闪着,石锦绣却越过她,瞧见了牢房里躺着另一人。
石锦绣就越发地目瞪口呆了。
虽然只见过詹七一面,可石锦绣笃定躺着那人就是詹七。
她怎么也会在这?
石锦绣就问起了守在大牢里的羽林卫。
“她们都是我们从五皇子府里押回来的妓人,”那羽林卫是认得石锦绣的,因此对石锦绣所问的话,知无不言,“陈记医馆的坐堂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染的花柳病,所以单独关在了这。”
妓人?
花柳病?
怎么会!
石锦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石锦绣就同那羽林卫道。
那羽林卫却同石锦绣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石珍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锦绣就拍着牢房的栅栏对里喊,“你刚不是说,只要治好你,你就什么的都说吗?”
窝在地上的石珍珠就身驱一震。
“你真能救我?”她就抬头,冷笑着看向了石锦绣,“我这可是只等死的花柳病!”
“那又怎么样?反正都是一个死,你让我练练手,或许还有生的机会。”石锦绣知道石珍珠虽与自己不对付,可比起她的妹妹石珊瑚,并非油盐不进。
果然,她就看到石珍珠的眼里又有了光:“那你能把我从这弄出去吗?”
“这个恐怕不行。”石锦绣就摇了头,“你毕竟是关在这的犯人,我没有权力放你走。”
“可你不是宇文炎的夫人吗?他连这也做不到?”石珍珠就目露鄙夷。
“即便他做得到,我也不会那么做的。”石锦绣却站直了身子,“你要信我,我就给你治,你要不信我,咱们也是多说无益,你自己思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