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到底是他和谁啊?
孟梚被这个问题弄得百爪挠心,心痒痒地直想问他,萧宁序抢先开了口:“小梚,你还记不记得董量?”
“嗯…。”孟梚回答轻快:“记得呀,不就是以前老跟我们玩在一起的那几个么。”
那会儿,萧宁序话少,孟梚大胆,班里很少有人能跟他们俩玩到一起的,熟悉的也不过就是阿量,沉哥,还有艋子了。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那几个人了。
圈子变化太快,曾经熟悉过得人也总会有陌路的一天。
孟梚想的开,这就是现实。
可只要大家一起陪伴着走过一段路,就该知足。
孟梚:“他怎么了?”
萧宁序:“他老婆病了,心脏病,要安心脏支架。”
孟梚抿抿唇:“所以....他是来借钱的?”
“嗯。”
“那在这之前你们有多久没联系了?”
萧宁序直视着空无一人的前方,气氛一下子变得很低沉,半晌后,他答:“你走后,好几年。”
她懂了。
对方是来借钱的。
多年没再联系,不论因为什么原因,一旦再有来往,肯定会涉及金钱,这好像就是逃不开的魔咒。
萧宁序一旦借出去这钱,大抵是没抱着对方会还回来的想法。
“那你还借么?”
“借。”萧宁序肯定地撂下一个字,“他帮过你,一次。”
所以他记他的好,他没有什么雪中送炭的想法,只想还了他这情。
孟梚点点头,后知后觉地腹诽:怎么又跟我有关系啊。
萧宁序把孟梚送回了春熙花苑,人是送到了,顺便还跟着她一起回去,美名其曰想喝杯咖啡。
他这话先说出口,反倒让孟梚觉得是自己不懂礼貌了。
可她从早晨开始就有点不舒服,小腹一阵接一阵的疼,大概是大姨妈要来了。
她这大姨妈比亲大姨来的都不准时,从来没有一次准过,而且每次来必定要吃止痛片。
止痛片一开始是有效果的,可渐渐地她就产生了免疫,现在吃只有点心理作用。
孟梚一回了家就跑去自己的常备药那边把止痛片翻了出来,没倒水,干吞了下去,药还没吃完多久,她已经有了大姨妈来时的感觉。
去洗手间一看,果然来了。
孟梚想,这后边几天她应该也只能躺在家里,安心休养吧。
萧宁序还在,她吃药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孟梚在咖啡机旁等咖啡的时候,他缓缓而至,“刚才你为什么吃止痛药?”
“止痛药是治标不治本,而且还会耽误你的病情。”
“你到底哪儿不舒服?”
孟梚心烦,肚子痛,还有个人在她身后絮絮叨叨的。
她这些年自己生活惯了,从来没人跟他一样罗里吧嗦的。
她回头,睁着杏眸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吃了 ’话多剂?”
所以才从高冷话少变成了话多的人。
萧宁序黑着脸,伸手把前边闹脾气的女人转了过来,他的手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好声好气地不想惹她:“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不舒服就得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找医生啊。”
他认识很多名医,就算这病难治,他不行,他家里认识的医生也不少。
孟梚抬了抬头,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良久后才委屈道:“你干嘛这么用力?你这么用力是觉得我不想告诉你?”
“……”没这个意思啊。
而且他哪有用力啊。
孟梚就像一只缕不顺毛的小怪兽,身上竖起了一层层地防备,又像是情侣之间在闹别扭一样。
“你还说没有,你明明这么用力捏我手,就是故意的,痛死了!”
萧宁序的脑子跟被点燃的炮仗没多少两样,整个人头都大了,女人无理取闹起来怎么这么…。
男人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试图安慰她的不愉快:“我没想弄疼你,要不我帮你揉揉好不好?”
“小梚,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总得告诉我。”
女人鄙夷地看了看他,嗤笑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常识。”
话顿,她捂着小腹,不好意思道:“我来大姨妈了,肯定会肚子痛啊,痛一天两天是常事,有时候我会疼的下不了床,有时候也会因为来大姨妈而抱着马桶吐得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