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很是蹊跷!”瘦小青年揉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觉得没什么蹊跷的!”另有一位名叫周伟伦的大汉冷哼一声,说道:“兴和帮在市内是不太有名气,但它也是成立好些年的老帮派了,能活到今天,当然还是有些本事的。我们这次被他们扫了十多家场子,完全是被他们钻了空子,毕竟兄弟们大多都不在,每家场子里的人手就只剩下两三个,那够干什么用的,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另外,刚才贺彪和贯忠在兴和帮手里吃了亏也很好解释,宁远这次扫了我们那么多家场子,收走那么多的保护费,他能不防着我们去报复吗?贺彪和贯忠实在太轻敌了,只带二十多个兄弟过去,不败才怪呢。”说着话,他看向周数,正色说道:“数哥,这次还是让我去吧,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宁远那小子现在还在中和路,我一定能把他抓回来!”
沐凡连连摇头,摆手说道:“别冲动,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们在f市这些年有怕过谁?”周伟伦白了沐凡一眼,讥讽道:“前怕狼后怕虎,就不要出来混了嘛!现在连兴和帮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如果就这么忍了,以后我们还能抬得起头吗?”说着,他再次看向周数,请缨道:“数哥,你就让我去吧,我说到做到,如果我带不回宁远,到时候你怎么罚我我都没有怨言!”
周数沉吟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提醒道:“老周,你可得给我小心一点,中和路毕竟不是我们的地头,你能打就打,觉得打不过,立刻带着兄弟们给我撤回来,别和对方硬干!”
周伟伦笑了,耸肩说道:“数哥,如果我连宁远那小子都收拾不了,我都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站在一旁的张贺彪和李贯忠二人的脸已然憋成酱紫色。
生怕他最终也像张、李二人一样铩羽而归,周数还特意把留在别墅里的精锐兄弟分出好大一分部派给周伟伦。
对此沐凡非常反对,觉得现在抽走别墅里的兄弟太危险了,万一英杰会在这个时候打过来怎么办?不过周数并没有听他的,执意分出三十多名兄弟给周伟伦。
东盟会分堂的第一轮进攻是张贺彪和李贯忠带领二十多号人,而第二轮进攻则是由周伟伦带着四、五十人之多东盟会帮众去往中和路。
结果他回来的更快,连两个钟头都没用上,他带着多少兄弟去的,又是带着多少兄弟回来的,而且没有一人挂彩,同样的,他也没能带回宁远。
在周数面前,周伟伦气得直跳脚,愤愤不平怒吼道:“跑了,都他妈的跑了!数哥,我带着兄弟们赶到中和路的时候,兴和帮的人已经跑的一个都不剩,我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说着话,他又闷闷地叹口气,说道:“数哥,我先前的分析一点都没错,宁远肯定是看出来我们的地盘现在很空虚,打算趁机捞上一笔,他也料到我们会去报复他,先在中和路设下埋伏,让贺彪和贯忠吃了闷亏,而后他也不敢在中和路待了,带着手下人逃之夭夭。不过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宁远早晚得带着人回到中和路,我们也早晚有一天能把他堵住!”
周数听的是连连点头,沐凡则是连连摇头,他二人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周伟伦见状,不满地质问道:“沐凡,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分析得不对吗?”
“欲擒故纵!”沐凡十指交叉,两根拇指转动个不停,喃喃说道:“这是欲擒故纵,我觉得宁远在给我们下套……”
“哈哈——”不等沐凡把话说完,周伟伦已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说道:“欲擒故纵?下套?沐凡,你就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宁远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的很,他就是个浑水摸鱼的混蛋、杂碎,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沐凡还要说话,周数向他二人摆摆手,说道:“别吵了,老周,你派些兄弟去打探一下宁远的动向,只要他还在f市,就想办法把他给我揪出来。”
“是!数哥!”周伟伦又瞪了沐凡一眼,而后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周数以为宁远躲起来了,至少在短期内他不敢再露头,哪知当天晚上,宁远带着兴和帮的人又去了长春街,还变本加厉的扫荡东盟会的场子,索取保护费。
得到消息的周数立刻下了床,快步走出卧室,到了外面的大厅,这时候,东盟会分堂的干部们业已全部云集在大厅里,人们眼巴巴地看着周数。
周数边穿衣服边对众人沉声说道:“我倒要去看看,这个宁远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敢三番五次的来找我们东盟会的麻烦。把兄弟们都集结起来,随我去长春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