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渡厄那个贼秃驴!看起来你忘了自己是天狼王,忘了自己是谁,但渡厄这个秃驴你是忘不了了!”血隐不无嘲讽的道。
王天郎不理会他的话,只是在嘴里喃喃自语道“渡厄,渡厄……”血隐见他如此神情,就又冷笑道“老狼,是不是又想起很多事情了,当年在嵩山的那一幕又在眼前了吧!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是那么刻骨铭心吧?哼!”
他冷哼一声,却见王天郎只在那里自言自语,就又道“你要是还没记起来,我就再给你提醒一次,那一年,那是很久了,应该是七百多年前吧,你不听我的劝阻执意要去嵩山,去峻极禅院,那时你修炼大般若金刚心诀出了问题,就想到峻极禅院寻求破解之道,你是满心希望,一腔热情去的,可结果呢!就换回了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哈哈哈,真是好笑,当时你有多天真,说什么峻极禅院是佛门圣地,讲究众生平等,你真心求教,和尚们必定也会真心待你,以你的大般若金刚心诀和他们交换,他们一定不会推辞,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可这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人家根本没把你这个异类放在眼里,别说传你心诀大法,那脸一翻,秃头一摇就险些要了你的命!什么众生平等,我呸!都是他妈的屁话,和尚没个好东西,不,他妈的,应该是人都每一个好东西,你去峻极禅院算是自取其辱,自寻死路,老狼,就算你修成了金刚,可你终究还不是人,你是狼,真正的狼!你清醒点吧!”血隐最后尖声大叫道,似乎要叫醒王天郎。
血隐的大叫果然叫醒了王天郎,他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才道“血隐,你说的不错,我是狼,不是人。我也一直没把自己当成人,这就是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差距!当年的事我本来都已忘了,可你今天又提了起来,是啊!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时是伤了我的心,让我很痛苦,是渡厄叫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当时我也非常恨他,也非常痛恨人,以至于后来我又做了不少错事!”
血隐听到这里,不禁怒骂道“屁话!什么错事,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吗?操,就许人来杀我们,就不许我们杀人了!想想当年我们是何等痛快!你我道法有成后,三上嵩山,大闹峻极禅院,你还心慈手软不叫我杀人,要不然峻极禅院早他妈的成了座空庙了,那时候,天狼王的名头威震天下,破煞金杖让他们闻风丧胆!都说东海龙王,西北狼王,老狼,当年的你,威名之盛不比圣心教主傅潜差多少,什么张步云,什么狗屁天下第一,只怕还在他娘肚子里窝着呢!老狼,我们几个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你,敢作敢当,可现在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修为都这么高了,你居然什么都怕了,什么也忘了,这都是为什么?”
血隐的一番话叫王天郎记起了很多往事,血隐一边说他一边发出轻声的叹息,等到血隐说完,他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随后甚为平静的道“血隐,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天狼王真的已经不在了!”
血隐闻言大怒道“他妈的,老子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老狼,你就不想报仇吗?”
王天郎淡淡的道“报仇,报什么仇?”
血隐叫道“渡厄那个秃驴当年是怎么侮辱你的,你就不想报这个仇!”
王天郎道“渡厄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有什么仇可报。再说,我们把峻极禅院闹得还不够吗,这仇早就报了!”
血隐冷笑道“那他妈的算什么报仇,和尚没死一个,渡厄皮都没破一丝,血也没流一滴,活的还是那么自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峻极禅院手下留情的缘故,你是为了渡难,就是渡难替你说了句话,你才没被那帮和尚废了,你记着渡难的好,所以峻极禅院就没有多大的损伤!我说的对吧?”
王天郎叹道“渡难是个好人!我岂能忘恩负义,闹了峻极禅院已是折了他们的面子,要是再打伤人,那就不好了!”
血隐冷哼道“果然是这么回事,你和渡难在那眉来眼去的时候,我就看出了蹊跷,他妈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王天郎微笑道“知道瞒不过你,不过当时你也闹得很欢,我其实也算是发泄了一下,三次,唉!现在想起来真是太过分了!”
血隐听的火起,大叫道“过分个屌,我操,真是气死我了!老狼,你是成心气我是不是!”
王天郎却道“渡厄是你提起来的,这又关我何事!对了,化血刀和渡厄有了什么关系,听你的意思是渡厄的徒孙拿到了化血刀?这不可能吧!”王天郎确实不太相信。
血隐冷笑道“一开始我也不信,可这偏偏就是真的。渡厄秃驴有个徒弟叫空闻,这个空闻你知道吧!”
王天郎点头道“知道,四大神僧之一嘛!”
血隐喊道“屁个神僧。四大秃驴还差不多,这个空闻有个徒弟叫圆通,修炼的就是降魔金刚杵!”
王天郎微微一惊,道“降魔金刚杵!”
血隐接着道“不错,就是当年你念念不忘的降魔金刚杵!你不是说这降魔金刚杵和你的破煞金杖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王天郎叹道“那是以前了,你还是说这个圆通吧!”
血隐本想用降魔金刚杵来引起王天郎的兴趣,可一见王天郎如此说,就知道自己是白费心思了,只得继续道“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化血刀和化血真经现在就在圆通手中,而且圆通修炼化血大法也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