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岩见张天师说话,连忙恭声道“晚辈不敢,只是此事还不能确定是……天狼王所做,这事情……”
不容清岩说完,李少华截口道“他都已经承认,各位前辈被他的破煞金杖所袭,这难道都是假的吗?”
清岩冷眼看了他一下,道“贫道正和天师真人说话,李掌门插言阻拦,未免太不知礼数了!”
李少华闻言大怒,他几时被人如此奚落过,面色顿时铁青,就欲呵斥清岩,却听得张天师道“李掌门,等我问完他,你再说话也不迟。”
张天师何等人物,说的话在场众人谁敢不听,李少华只能强压怒气,恶狠狠看着清岩,眼中恨意十足。
张天师又问到清岩“你的意思是说,今日那人并不是天狼王?”
清岩微一沉吟道“晚辈只是怀疑,我很了解王大哥,他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张天师叹道“都说人心难测,何况他还是……,你年纪还小,很容易被他妖言所惑,为其所蒙蔽,今日破煞金杖已显,顾施主也接了他一记无间刃,这两种绝学可都是天狼王的独门家数,若不是他,那人又能会是谁!而且那人修为之高,已达极境,就是有人冒充天狼王,恐怕也冒充不来,你为他开脱,实属无用。”
清岩闻言,沉默片刻,才道“前辈说的都是实事,晚辈也不敢反驳,可我没见到的他真实面容,就不能把他当成坏人,我与他相交,贵在知心,当初我就是信他,才会与他相交成为兄弟,叫他一声大哥,今日我还没证实他的过错,就不能把他与血蝠王归为一类。”
张天师见他如此固执,不觉叹道“事实确凿,你还为他辩护,莫非真要等他杀到眼前,你才能相信。”
清岩沉声道“晚辈定要找他求证,如果真是他,我……定然和他一刀两断,分清黑白。”
张天师一捋长髯,道“好倔强的年轻人,天狼王一旦翻脸,你只怕小命难保,还有什么机会与他一刀两断。”
李少华在旁边听的是恼火异常,他实在忍不住,就道“天师,这……道士分明与那妖孽已是沆瀣一气,您可别被他蒙骗了。”
张天师闻言,长眉微皱,不悦的道“李掌门,我平生也算阅人无数,我看他神清眸正,无丝毫邪气沾染,说的也是由衷之言,要说蒙骗于我,只怕他没这个本事,我是怕他被妖孽欺瞒,才会告诫他,听李掌门如此说,是不信我的判断了!”
张天师这话说的重了,李少华连忙一脸惶恐,道“晚辈不敢质疑前辈,还请天师恕罪。”暗道“这老道怎会这般维护于他,真是岂有此理。”
清岩也是暗暗奇怪,心道“张天师摆明是在帮我,这可就奇怪了,难道他觉得天下道士是一家,就帮我了?”这理由当然靠不住,清岩只能胡乱猜测一下。
张天师这样的态度谁都看得出是在向着清岩,而他的身份又是超然,就是有人不服,也只能和李少华一样在心里嘀咕几下,谁也不愿再碰钉子。
张天师堵完李少华的嘴后,又对清岩道“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天狼王此番出手,就已表明了他的态度,你如果真去找他,应该是凶多吉少。”
清岩坚持的道“晚辈相信他,万一他真的做了,我也不会放过他的。”他说话之时,神情坚定,语气肃然,显然已是做好准备,是报了必死之心,非要分出天狼王的正邪不可。
张天师见他如此,不觉微微动容,叹道“知己难求,天狼王如果真是为恶,实在是辜负了你这份义气。”
清岩道“我信他,始终认为这次来的不是他。”
张天师被他的固执和坚持,弄得不觉苦笑道“好啊,我也算没错看你,这次保你了,我也信你一回。但我也希望你别去贸然找天狼王,有些事情不能感情用事。”
清岩对张天师的信任是大为感激,忙道“多谢前辈的信任,只是晚辈心意已决,我一定会去找他的。”
张天师虽是不以为然,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随后又对在场众人道“事情都已明白了,我希望大家不会再误会齐清岩,他虽和天狼王结交,可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敌人,如果以后他真要为恶,我愿意负责,你们可来找我。”
他老人家此话一出,就是给清岩戴了护身符,谁敢再说别的,众人只能作罢,李少华虽是恨得清岩牙痒痒,可也是无济于事。
厉天远看到此处,不觉奇道“这齐清岩好大的面子,竟能让张天师作保,顾兄,你是不是早已料到了。”他看顾长风若无其事,丝毫不觉惊讶,就如此问到。
顾长风微笑道“我怎会知晓,我就是觉得这小子不会有事,结果被我料中了。”
厉天远自是不信,道“你几时有了这种本事?”
顾长风含笑不语,神情颇为神秘。
厉轻恬看清岩摆脱了困境,也是放心,又听顾长风说的神秘,不禁暗道“小道士是越来越古怪了,他究竟有什么秘密?”她对清岩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由于张天师的出面,一场大风波就被消于无形,此时不止是厉轻恬放了心,百里冰也在远处松了口气,心道“傻小子,倒是傻人有傻福,连张天师都为他担保了。”
她正在寻思,忽然一人出现在身边,百里冰微微一惊,看到来人是谁后,不觉嗔道“太白师兄,你跑哪去了,刚才那么大的乱子,你可错过了。”